“这故事没有结局，很多故事都没有结局呀！”
对小男孩说。
“怎
可能，《猎人》这集没演完会tobecontinued（下集待续），故事都有结局。”
“这样说吧！故事停在它最想停
地方。但是人生不
样，人生无论如何都会过完，今天会过完，星期会过完，生也会过完，人生会有结局，但不是每个结局都是好，但记忆会停在最美位置，停在最美地方都是好故事。”
“没结局故事不好玩，谁跟你讲？”
抬头看到祖母
，山顶也到，那是海拔三百多米山丘，大家尽力才到达。视野很好，看得到山下田畴与天主堂，风很飒爽，染着淡淡青草味。们在几棵榉树下席地而坐，喝着乌龙茶，吃着刈包“虎咬猪”，闲谈
位年迈祖父……
“这老先生被罚站时，有偷吃东西吗？有偷去上厕所吗？”小男孩听完故事后很疑惑。
“应该没有，你觉得呢？”说这故事，不会把国家位置与敌对关系讲得太复杂，而是以五岁小朋友能懂方式讲出来，就像在幼儿园时上课口吻，很容易吸引小孩。
“老先生会偷吃，要是敌人没注意，还会蹲下来休息。”
“噢！你有这样经验吗？”
“都是这样子啦！很会偷吃。”小男孩嘻嘻哈哈地笑着，“会把饼干放在口袋，偷偷吃。有时候会跟阿婆说感冒，就可以喝到沙士，还会加点盐巴。”
“看起来误会，你不像冬将军。”
“本来就是小孩子，不是老人。”小男孩步伐越走越快，眼看要追到前头队伍，他又说，“冬将军救莫斯科村子，最后有没有拿到森林里药，救到他孙子呢？”
思忖，倒不是莫斯科被误解成村子，而是在此之前从来没想过小男孩提问。这个“冬将军”故事，最初由祖母说，那是在被性侵不久后，许多们找不到话题时候，或许人在警局，或许人在游泳池家，窗外是阴天还是晴天如今也想不起来，而她努力想出来话题。“冬将军”带点寓言，祖母讲出来是给精神支持，给点鼓励。
祖母知道这故事，是去钢笔店买墨水时候，她挑罐冷灰色，偏蓝。日制墨色会由设计者赋予种诗意名字，比如淡绿色是“竹林”，艳粉色是“踯躅（杜鹃）”，橘色是“夕烧（黄昏）”，冷紫色是“朝颜（牵牛花）”，等等。至于冷灰色谓之“冬将军”，让人想起莫斯科大雪过后道路泥泞颜色，还染点大雾浓厚苍茫。祖母挑这罐时，老板以故事营销方式，说起“冬将军”传说，只说到德军自莫斯科撤退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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