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伊德里斯说。
“那他为什不肯收你钱。”
“因为们是阿富汗人,还因为是他医生。”伊德里斯说。这话只有部分是真。更重要原因,他猜,是因为他是铁木尔叔伯哥哥,因为几年前,是铁木尔借钱给阿卜杜拉,让他开这家饭馆。
回到家,让伊德里斯没想到是,头眼就看见家庭娱乐室和门厅地毯撤掉,露出楼梯上钉子和木板。然后他才想起来,他们在装修,把地毯换成硬木地板——宽宽樱桃木板条,颜色是地板行所说“紫铜壶色”。橱柜门上漆已经用砂纸打掉,原先放微波炉地方现在留个大豁口。娜希尔说,星期她就上半天班,上午去见铺地板,还有杰森。
“杰森?”他下子想起来,杰森·斯皮尔,搞家庭影院伙计。
卷来卷去纸巾往下放。“妈妈!什呀?你看见每天忙什吗?多少事要做呀!”
饭至中途,阿卜杜拉走过来,边向他们问好,边用腰里围裙擦着手。他问饭菜好不好吃,是否再要点什。
伊德里斯告诉阿卜杜拉,他和铁木尔刚从喀布尔回来。
“铁木尔江去哪儿?”阿卜杜拉问。
“跟往常样,不是什好地方。”
“他要过来量尺寸。他已经给咱们低音炮和放映机打折。星期三他就派三个伙计过来施工。”
伊德里斯点点头。家庭影院是他主意,他直都想装套。现在他却为此难堪。他感觉自己和这切脱节,什杰森·斯皮尔啊,新橱柜啊,紫铜壶地板啊,还有孩子们百六十美元双高帮鞋,他房间里绳绒床罩,以及他和娜希尔直以来对这些东西孜孜以求热情。满腔宏愿结出果实,如今却让他感到浅薄无聊,只是让他回想起,在他生活与在喀布尔看到那切之间,有着残忍天壤之别。
“怎,亲爱?”
“时差。”伊德里斯说,“得睡会儿。”
星期六,他听完整场吉他演奏会,星期天是扎比足球比赛,他坚持多半场。下半场溜出来,到停车场睡半个小时。让他安心是,扎比没注意到。星期天晚上,几个邻居过来吃饭。他们传看伊德里斯此行照
阿卜杜拉咧开嘴笑。伊德里斯知道他多喜欢铁木尔。
“烤肉买卖怎样?”
阿卜杜拉叹口气。“巴希里大夫,如果真要让诅咒谁,会对他说:‘但愿真主赐你个饭馆。’”
大伙哈哈笑,阿卜杜拉也笑。
饭后,他们离开饭馆,爬上SUV时候,勒马尔问:“爸爸,所有人来这儿吃饭他都不收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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