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见事物,比如树啊,春天花啊,夜莺类鸟啊。妮拉写是爱情,而且这种爱情,也不是鲁米或哈菲兹笔下那种苏菲式思慕,而是肉体上爱。她写情人们在枕边私语,互相抚摸。她写肉体上享乐。从来没从女人嘴里听到过这样语言。站在那儿,听着妮拉略带沙哑声音飘过走廊。眼睛合上,耳朵烧得通红,想像着她在读给听,俩才是诗中情侣,直到有人要添茶,要吃煎蛋,才会打破这种迷醉状态,然后妮拉叫名字,便赶快跑开。
那天晚上,她特意朗读诗让猝不及防。它写是村子里个男人和他妻子,正在哀悼他们死于寒冬婴儿。客人们好像非常喜欢这首诗,不停地点头称道,屋里到处都能听见赞赏低语,当妮拉从纸上抬起头时候,他们热情地鼓掌欢呼。感觉却是惊愕与失望,因为妹妹不幸竟然成来宾娱乐。有种感觉在心里挥之不去:遭到难以说清,却已伤人背叛。
派对之后过两天,妮拉说她要去买个新手提包。瓦赫达提先生正在餐桌边读报纸,桌上是给他做好午餐,扁豆汤和馕。
“你需要什吗,苏莱曼?”妮拉问。
“不,阿齐兹,谢谢你。”他说。很少听到他用“阿齐兹”以外字眼称呼她,这个词意思是“心爱”、“亲爱”,可是每次他这样叫她时候,这两口子之间距离都变得更加遥远,每回它从瓦赫达提先生嘴里迸出来,原本用来表达爱意这三个字,听起来都是那样生硬。
去商店路上,妮拉说她要去接个朋友,然后告诉去朋友家怎走。把车停在马路边上,看着她走进街区,走向幢亮粉色外墙两层楼房。开始,没熄火,可是五分钟过去,妮拉还没回来,便关掉引擎。这做就对,因为直到两个钟头以后,才看见她苗条身影,悄悄地沿着人行道走回汽车。拉开后门,她钻进车里时候,闻到她身上有另种味道,潜藏在熟悉、她自己香水下面,有点像雪松,好像还有丝生姜味儿,记得这味道,两天前那个晚上,在派对上闻到过。
“没找到中意。”妮拉坐在后座上,边重新涂着口红,边说。
透过后视镜,她看到脸上不解,便放下口红,从睫毛下盯着。“你拉去两家商店,可没找到自己喜欢包。”
她目光在镜子里死盯住眼睛,停留片刻,等待着。明白,已经被拉进个秘密。她在考验忠诚。她在要做出选择。
“认为您应该去三家商店。”有气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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