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哪事？帕尔瓦娜问。她没听明白，至少没有
下子听明白。
好吧，不是他，当然不是。马苏玛用只手捂住嘴，笑着说。当然不是。是他父亲要来提亲
。
现在帕尔瓦娜明白。她
心跌进冰窖。你怎
知道？她张开麻木双唇问道。
马苏玛打开话匣子，字字句句从口中狂涌而出，可帕尔瓦娜什也没听到。她眼前全是姐姐与萨布尔结婚画面。孩子们穿着新衣裳，提着装满指甲花花篮，后面跟着吹唢呐，打多霍勒鼓。萨布尔掰开马苏玛拳头，把指甲花膏抹在她掌心，再用白丝带把手包好。祷告话语，对结合祝福。贺喜礼物。透过绣着金线面纱，这对新人相互凝望，然后再给对方喂勺甜甜果子露
马苏玛无精打采地甩甩手。“他说过他住哪片。咱们敲敲街坊门，问问就行。又不难。”
“那咱们怎去？马苏玛，你现在这个样子。”
马苏玛从嘴里扯下水烟壶烟管。“你今天到外面干活时候，谢基卜毛拉来，
跟他说好长时间话。告诉他，咱们要去喀布尔待几天。就你和。最后他给祝福，还有他骡子。所以你看，都安排好。”
“你疯。”帕尔瓦娜说。
“好，就想要这个。愿望就是这个。”
说是满足，倒不如说是沾沾自喜。每当她这个样子时候，她俩便不再讲话。帕尔瓦娜听着微风在吹，水在烟壶里咕嘟作响。她仰望群星，头顶烟雾缭绕。沉默是愉快，无论是她，还是马苏玛，都不急着用多余话，来打破这沉默。
后来是马苏玛开口。“帮做件事行吗？”
帕尔瓦娜看看她。
“想让你带去趟喀布尔。”马苏玛慢慢吐出口气，烟打着转，绕着圈，眨眼之间就变换形状。
“你当真吗？”
帕尔瓦娜摇摇头，回身靠墙坐好。她目光飘飘荡荡，升入暗云斑驳夜空。
“等死等得好无聊，帕尔瓦娜。”
帕尔瓦娜声长叹，看着姐姐。
马苏玛把烟管拿到嘴边。“求你。别拒绝。”
十七岁时个清晨，姐妹俩并排坐在大橡树高枝上，脚在空中摆荡。萨布尔要来提那事！马苏玛尖声细语地说道。
“想看看达鲁阿曼宫。上次咱们没有机会去。也许可以再去趟巴布尔墓。”
帕尔瓦娜凑近，观察马苏玛表情。她想找出顽皮迹象，可是在月色下，她从姐姐眼中看到，只有平静和坚定目光。
“至少要走两天。也许三天。”
“想像下纳比脸上表情嘛。咱们站到他门口，给他来个惊喜。”
“都不知道他住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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