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2（15 / 17）

人，他确还是怀着腔敬慕之情，但是就他个人而言，他是决不愿意参与进去，这跟他不愿意被卷进南国那种由于情爱而引起族间仇杀案中去是样。要拥有她，要就为她而上绞架——这种时候，通常都是丈夫为妻子跟那个幸运男子之间关系（丈夫曾派人监视那两个人行动），跟她争吵几句。他所膜拜人儿竟在婚后与人私通[158]，结果，他用刀子把她砍伤致死。这时他忽然想起绰号“剥山羊皮”菲茨，只不过曾经替伤害事件真凶赶过辆马车而已。倘若他所听到话属实，菲茨并没有实际参加那场伏击。事实上，司法界位权威就是这替他辩护，从而救他命。不管怎样，而今这已成古老故事，至于们这位冒牌“什皮”，显然活得太长，早已不再为世人所垂青。他本该寿终正寝，或者上高高绞刑架[159]呢。就像女演员样，老说这是告别演出——绝对是最后场——接着又笑眯眯地重新登台。这当然是天性喽，落落大方得过头，完全不懂得节制什，总是扑过去咬骨头影儿[160]。同样地，他极其机敏地猜到约翰尼·利弗在码头带徘徊时候，想必在“老爱尔兰”酒店融洽气氛下唱起《回到爱琳来》等曲调，散些财。至于另外些人，不久之前他还曾听见其中个说起那句隐语来着，他告诉斯蒂芬，自己是怎样简捷而有效地让那个出口不逊人闭上嘴巴。

“那傢伙不知怎来被惹恼，”这位感情上虽受严重伤害，但大体上性情还是那平和先生说，“是说走嘴，他喊作犹太佬，口气激烈，态度傲慢无礼。于是，就丝毫也没有背离事实，率直地告诉他说，他天主，指是基督，也是个犹太人。他家子都是，就跟样，其实并不是。这话可把他难住。温和回答平息怒气[161]。人人都看到，这来堵得他哑口无言。说得对吧？”

关于自己口气温和地提出责难事，他暗自怯生生地感到骄傲，把视线转到斯蒂芬身上，凝视他好半晌。似乎表示：你看法才错呢。他目光又包含着恳求，因为他觉得那也并不尽然。

“他们是族长们子孙，”斯蒂芬用模棱两可腔调说，他们两只或四只眼睛相互望着，“按照身世说，基督也罢，叫布卢姆也罢，或是不论叫什名字，跟他们同族。[162]”

“当然喽，”布卢姆先生开始把话挑明，“你得看问题两面。关于善与恶，很难规定出严格而绝对标准，各个方面确有改良余地。不过，人们说，每个国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