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梁。你认识吉姆·马林斯[153]吗?”
老板像对每个人样,随他去发表个人意见,然而他又补充说,他对任何帝国都毫无好感,不管是们也罢,他也罢。他并且还认为,没有个为帝国服务爱尔兰人不是吃白饭。接着他们又恶语相加,火气越来越大。不消说,双方都争取听众站在自己这边。但是只要他们两个人还没有互骂,以致大打出手,听者就都只是饶有兴味地观望这场舌战而已。
根据经年累月内幕消息,布卢姆先生颇倾向于把上述见解看作是荒谬透顶胡言乱语,嗤之以鼻;因为姑且不论他是否衷心企盼那样种结局[154],对这事实他总是如指掌:除非海峡对岸那些邻人远比他所设想还要愚蠢,否则与其认为他们在显示实力,毋宁说是藏而不露。这种见解就跟部分人所持那种再过亿年,爱尔兰岛姊妹岛不列颠岛煤层就将被挖掘空这堂吉诃德式看法如出辙。随着时间推移,即便形势发展果如所料,关于这个问题他个人至多也只能说:在这之前会接连发生无数偶然事件,对于引发这结局将同样有着关连;尽管两国之间分歧大得简直是南辕北辙,眼下总还是以竭力相互利用为宜。另外个有趣小问题(打个通俗比方,犹如妓女和扫烟囱小伙子相好)就是爱尔兰兵替英国打仗次数和与英国敌对次数样多,老实说,前者还更多些。事到如今,又何苦来呢?这两个人,方领有特准卖酒执照,据传说是(或曾经是)有名“常胜军”菲茨哈里斯;另方显而易见是个冒牌货。双方这场吵闹,尽管旁人丝毫并未察觉其中花招,然而他作为名旁观者,又身为人类心理研究家,不由得强烈地感到,如果这是预先安排好话,那就与好计没有什两样。至于这个承租人也罢,店老板也罢,多半压根儿就不是另外那个人[155],他(布卢姆)理所当然地不禁感到,除非你是个地地道道头号大笨蛋,否则就绝不要去理睬这号人。在私生活中订下条金科玉律,绝不跟他们打任何交道,更不要牵涉到其阴谋诡计中去。因为总会有偶尔冒出个达尼曼[156]前来行骗可能性,像丹尼斯或彼得·凯里[157]那样,在女王——不,现在是国王——法庭上供出对同犯不利证据。这种事单是想想就令人厌恶。此外,他从原则上就讨厌那种为非作歹、罪恶累累生涯。犯罪倾向从来不曾以任何形状或形式在他内心里萌生过(尽管仍不改初衷),然而对这个基于政治信念,真正拿出勇气举刀——白晃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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