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信上帝。”
“没有信上帝这回事,”他很正式地说,再度微笑,“人不是认识上帝,就是不认识上帝。”
“哦,”大笑,“确不认识,坦白说,倾向认为不可能有上帝存在,至少接触过上帝观大部分都不可信。”
“噢,当然,理所当然,上帝不可能存在。那就是证明它存在第个证据。”他专注地盯着,手仍温热地摆在手臂上。心想,小心点。你正要和个以哲学探讨而著称人做这样讨论。他在测试你。那是测试
让觉得有趣。哈德拜也拿起块方糖,夹在上下门牙间,饮茶使这小小习俗增添奇特高贵与庄严,但其实他喝茶时表情寻常,甚至连手势都再随意不过。从没见过气势如此威严人。看他斜过头来听阿布杜拉兴高采烈地讲话,突然觉得,他不管是在哪辈子,在哪个世界,都会是指挥他人人中之龙,韶阵激使人顺从于他。
三名歌手加入舞台,坐在乐师前方稍远处。房里渐渐鸦雀无声。突然间,那三名男子开始高歌,嗓音浑厚,令人动容。那是多层次音乐,曲调动人,充满深情。他们不仅在唱歌,还透过歌曲哭泣、哀诉。泪水从他们紧闭眼中流出,滴落在胸膛。听着听着,觉得无比高兴,却不知为何感到羞愧,仿佛这三位歌手已把带进他们最深沉、最不为人知爱与优愁中。
他们唱三首,然后静静穿过布帘,离开舞台,进入另个房间。他们演出时,台下没有人讲话,没有人移动,但接着每个人同时开口,们也不得不打破定住们魔咒。阿布杜拉起身到房间另头,和另桌阿富汗人讲话。
“林生先,你觉得怎样?”哈德拜问。
“很喜欢,唱得很棒、很不简单。从没听过像这样东西。非常悲伤,但也非常有气势。那是什语言?乌尔都?"“没错,你懂乌尔都语吗?"
“不懂,想是不懂。只会讲点马拉地语和印地语。认得出是乌尔都语,是因为身边和住地方,有些人讲这种语言。”
“乌尔都语是嘎札尔语言,而那些人是孟买最出色嘎札尔歌手。”他答。“他们在唱情歌?"他微笑,俯身过来,伸出只手搭在前臂上。在这城市,人与人谈话时常相互碰触,藉由轻轻挤压强调自己观点。贫民窟里与友人日常接触,让非常熟悉这动作,而已渐渐喜欢上这动作。
“是情歌,没错,但却是最动听、最真诚情歌,是对上帝唱情歌。那些人在唱爱上帝。”
点头,不发语,沉默使他再度开口。
“你是基督徒?”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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