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来看欧文先生,两次探访没有什麽不同。两个人都在缅怀过去,两次都是老人在跟他讲他并未参与回忆,讲背景脉络他都不熟悉。儘管这些探视让他沮丧,他却觉得非去不可:这两个人都曾在他需要、但不知道如何请求时,花时间和他谈话。他25岁刚搬来纽约时,曾住在欧文家阵子。欧文先生会跟他谈金融市场、法律,给他建议,主要不是针对如何思考,而是如何处世,如何在个不太容忍奇特人物世界裡继续做自己。「人们会因为你走路方式,对你产生些既定想法。」欧文先生有回跟他说,他听垂下眼睛。「不要,」欧文先生说,「不要低头看,裘德。这没什麽好羞愧。你很优秀,你会有光明前途,你优秀会得到回报。但如果你表现得副你不配样子,如果你表现得好像你对自己感到遗憾,那麽人们也会开始用那样方式对待你,」欧文先生深吸口气,「相信。」儘量摆出你想要强硬姿态,欧文先生曾跟他说。别想讨人喜欢。绝对不要为讨好同事而变得亲切。哈罗德曾教他如何像个诉讼律师那样思考,但欧文先生教他个诉讼律师该有举止。而吕西安看得出他这两种能力,也非常欣赏。
那天下午他去欧文先生家拜访非常短暂,因为欧文先生累,正要出门去看弗洛拉——非凡弗洛拉,马尔科姆以前以她为荣,也很羡慕她。于是他们只谈几分钟,他就离开。现在是十月初,还很温暖,上午像夏天,但下午就变得昏暗,而且寒冷得像冬天。当他走向公园大道回到停车地方时,想起二十多年前星期六,他总是经过这带。他会走回家,路上偶尔在麦迪逊大道上家他很喜欢、知名而昂贵麵包店停下,买条核桃麵包,回去和威廉配著奶油和盐吃——当时条麵包就要花掉他顿晚餐钱。那家麵包店还在,这会儿他过公园大道往西走,要去买条麵包,二十几年来各种物价都上涨好多,但那麵包不知怎价钱还是样,至少就他记忆所及是如此。直到他星期六开始拜访吕西安和欧文夫妇,他都不记得上回白天来这带是什麽时候事——他和安迪约诊都在晚上。现在他缓缓往前走,看到漂亮儿童奔跑在宽阔而乾淨人行道上,他们漂亮妈妈漫步跟在后头,头上高大椴树叶渐渐不情愿地转成种苍白黄。他经过75街,想到自己以前就在那当菲利克斯家教。现在菲利克斯33岁,真是难以置信,而且没在朋克乐团当主唱,更难以置信是,他成对衝基金经理人,跟他父亲样。
回到公寓后,他把麵包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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