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那种感觉很奇怪:好像两脚封在水泥棺材裡。感觉不到它们位置,也控制不。抬腿放下时,小腿可以感觉到把脚放下,但脚本身感觉不到。」
「啊,裘德,」安迪说,「这是神经损伤徵兆。」他叹口气,「除你多年来都没有这样过以外,好消息是,这种状况不是永久性。坏消息是,没办法告诉你什麽时候会停止,或什麽时候又会开始。另个坏消息是,除等待,唯治疗方式就是止痛药,但知道你不想吃。」他暂停下,「裘德,知道你不喜欢止痛药带来感觉,但现在已经有更好止痛药,比三十年前、甚至二十年前都要好。你愿意试试看吗?至少让给你开点轻微止痛药,让你脸好过点。那样不是很痛吗?」
「其实没那麽糟。」他撒谎,但最后他还是接受安迪开处方。
「另外少用脚。」安迪检查过他脸后说,「还有老天在上,别去打网球。」接著在他离开之前又说,「别以为会不提你割伤!」自从跟凯莱布交往以来,他割自己割得更凶。
身,走著可笑科学怪人步伐离开那间公寓,让凯莱布清理他製造混乱。
次日他脸开始变色,左眼周围出现片奇异优美色调:堇菜紫、琥珀褐和酒瓶绿。等到那个週末,他到上城跟安迪约诊时,脸颊已经转成苔绿色,左眼肿得几乎睁不开,上唇是肿胀、柔软亮红。
「老天啊,裘德,」安迪看到他就说,「你他妈出什麽事?」
「轮椅网球赛。」他说,还咧嘴笑。他前夜在镜子前练习过这个笑容,脸颊被扯得发痛。他已经做过功课:在哪裡打球、多常打、有多少人蔘加。他编个故事,自己先练习,在办公室裡也讲给其他人听,直到听起来很自然,甚至很滑稽:对方球员大学时代是名高手,个正手拍轰过来,他转身不够快,球就砰声打中他脸。
他把这切告诉安迪,安迪边听边摇头。「好吧,裘德,」他说,「很高兴你尝试新东西。不过老天,你觉得打网球是个好主意吗?」
回到格林街,他把车停在楼下车库前车道上,准备把钥匙插入前门时,听到后头有
「你不是总叫少用脚?」他提醒安迪。
「知道,知道。」安迪说,「可是你有那个游泳池,这样还不够吗?而且无论如何,你刚被打到时候,就该来找。」
「安迪,这只是个瘀青。」他说。
「这瘀青他妈很严重,裘德。意思是,天啊。」
「好吧,总之,」他说,装出漫不经心口气,甚至有点挑衅,「得跟你谈谈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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