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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那麽你就瞭解他们
想法有多麽不同——越好艺术家，就越有可能完全不适合做生意，真是完全不行。
过去二十年在五家不同时装公司待过，亲身见证
那种行为模式——拒绝遵守工作期限，无力控制预算，简直完全没办法管理员工——实在太
致，搞得你开始怀疑，或许当设计师先决条件就是缺乏这类特质，或者设计师这份工作本身鼓励他们有这样概念缺失。所以在立场上，要做，就是在公司内部建立套管理制度，然后确保这套制度可以执行、可以处罚。不太确定该怎麽解释：你不能告诉他们这样做或那样做对生意有用——那对他们毫无意义，至少对其中某些人来说是这样，儘管他们总是说他们明白——你必须告诉他们，这套制度就是他们那个小小宇宙运作法则，而且要让他们相信如果不遵守这些规定，他们宇宙就会崩溃。只要可以说服他们这点，你就可以让他们照你需要做。这真是可以把人搞疯。」
「那你为什麽还直跟他们合作？」
「因为他们思考确非常不样。看起来太迷人。有些人基本上接近文盲：看他们写字条，连凑出个完整句子都有困难。但接著你看到他们画草图，给衣服打褶，或只是配颜色，那真是……不知道，太美好。实在没办法用别方式形容。」
「不，完全懂你意思。」他说，想到理查德、杰比、马尔科姆，还有威廉，「那就像是你被允许窥探另种思考方式，你根本没有办法想像，更别说要清楚表达。」
「点也没错。」凯莱布说，头次对他露出微笑。
晚餐接近尾声，每个人都在喝咖啡时，凯莱布将双脚从桌下移出来。「得走。」他说，「想还处在伦敦时间。很高兴认识你。」
「也是，」他说，「聊得很高兴。祝你幸运，希望你在罗思科顺利建立套管理方式。」
「谢，会需要这样运气。」凯莱布说，正要起身时，又停下来说，「下回有空话，要不要起吃个晚饭？」
时之间，他吓呆。但接著他在心裡骂自己：他没什麽好怕。凯莱布才刚搬回纽约——他知道要找个可以聊天人有多麽困难，要找个朋友有多麽困难，因为你不在这些年，所有朋友都成家，也陌生许多。只是聊聊天而已，没什麽。「那就太好。」他说，和凯莱布交换名片。
「不必起来。」凯莱布看他要起身，就忙著说，「再跟你联络。」他看著凯莱布（他比他原先以为高，至少比他高两英寸）对亚历克丝和罗兹说再见，然后没再回头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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