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
他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不知从何下手摧毁和重塑自己工作。天下午,卡特卡离开他时候,他收拾自己行李,离开城市。
帕斯哈利斯遇到刀具匠人时候,他们把他称为“兄弟—姐妹—火”。雨点鞭子似抽打在他身上,踩踏出条小路上流淌着红色水流。他想找个藏身之所躲雨。
他们无论对他服装,还是对他卷发全都不感到惊讶。他们让他睡在个小房子里,帕斯哈利斯在里面感觉到就像在自己昔日窄小修室里样。然而他仍旧在思念。他几乎是赤身裸体地躺在被褥上,而他行李正在石头房子里炉火旁边烘烤着。他什也看不见,这儿是如此之黑暗,以至于他觉得在城里度过所有那些白天都更为明亮,也更长,夜晚也更为暖和,就连下雨也跟这里不同,硕大雨点庄重地降落,它使燥热皮肤清凉,使人精神振作;就连牛奶也有更加微妙幽香。城市从远处看起来似乎更加引人入胜,通向罗马道路是那笔直而又方便。
他们让他就这天到晚无所事事地躺着,而他们自己却在操劳:男人们都进打铁房,整整天直到傍晚,都能听到从那里传来有节奏铁锤敲击声和水嘶嘶声——那是给烧得通红铁淬火时所发出声响。所有妇女全消失在同栋小房子里,也许在那儿给刀子装手柄,或是在烤馅饼。他们孩子在默默无言地玩耍着,他们神情郁闷,脸上给鼻涕、泥土弄得脏兮兮,直到黄昏时他们才被人像赶家禽似赶进屋里。黎明时分,帕斯哈利斯听到刀具匠们如泣如诉歌唱,他们单调重复唱法扭曲歌词。无论他们唱是什全都充满哀怨与悲伤。这是个多悲惨地方!他思忖道。他等待着,只要停止下雨,他就能翻过重山到任何别地方去。
后来终于出现两个晴朗日子,但寒风刺骨像刀子般。从山丘上可以看到半个世界。在南边远方帕斯哈利斯能看到自己女修道院。
“上帝没有任何特征,没有任何形象。”那些忧郁男人中个对帕斯哈利斯说,当时他正帮助那男人将樱桃树干劈成小块。“他想显现就显现,想何时显现就何时显现。甚至,有时们觉得他应该显现,但他却根本没有显现——这也是他种显圣形式。”刀具匠沉默良久,两人审视着被伐倒原木。过后他又补充说:
“上帝在们内部,而们在他外部。他行事随意,轻率,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他就像面包——每个人得到自己片,每个人都按自己方式认识它,但任何片面包都不包含整个面包。”
他们给他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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