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说呢?说他妻子和儿子凭空消失三天?他非常清楚他们消失多久——四十九个小时。他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关于妻儿,需要解事他直都如指掌,可现在,他竟不知道最重要事。在那瞬间,他幻想自己能说出口:“求求你,你必须帮助们。请你催眠他,进入那四十九小时,每分钟都不要漏掉。必须知道。”
她——个子像塔楼样高、像箭样站得笔直女士——就会走上前来,近到他都能闻到她毛衣上除菌洗涤剂味道——他儿时记忆中护士味道——用她那双又大又温暖手把他手包在手心里,继而把他拥在胸前。
当然,现实中不会出现这种场面。库尼茨基继续编造:“他是最近才变得不安稳,半夜里醒来哭。八月,们去克罗地亚度假,去维斯岛。想,大概是出什事,也许是们没有觉察到什事吓到他……”
他感觉得到,她不相信他。她拿起支圆珠笔,在手里把玩着。她讲话时候始终带着种迷人又温暖笑容。“你有个非常聪明孩子,社交能力也超出般小孩。有时候,这些事只是说明孩子在经历正常发育过程。别让他看太多电视。但觉得他没有问题,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然后,她担忧地注视他,也可能是他多心。
他们走出来时,孩子还在跟那位女士道别,库尼茨基却已认定她是个圣母婊。她笑容让他觉得很不真诚。她也有所掩藏。她没有把切事实告诉他。现在他想通:根本就不该找个女医生。这座城里就没有儿童心理科男医生吗?是不是,女性已经垄断孩子课题领域?女性态度从来就不够明朗,你眼看去,根本无法判断她们是弱是强,她们会如何表现,她们想要什;你只能保持警惕。他想起她把玩那支笔。黄色比克笔,和他从手袋里翻出来、拍在照片里那支模样。
星期二,她请天假。他早开始就有点躁动,他睡不着,假装没去看她大早从卧室走到洗手间,从厨房走到前门,再走回卧室。孩子发出声短促哭声,听起来有点不耐烦,大概因为她在帮他穿鞋。她喷上体香剂声音。水壶烧开时哨音。
他们总算出门,他站在门边听电梯有没有来。他数到六十——她们下楼大约就需要这些时间。他尽可能快速地套上靴子,扯开包袋,拉出很久以前买件短外套,这样她就不太会发现他。他轻轻地关上门。但愿电梯不需要等太久。
好,不可能更顺利。他路小跑冲到她身后,保持段距离,穿着她认不出来衣服。他紧盯她背,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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