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笔直而僵硬地坐着。他不知不觉张开
嘴巴，
副茫然若失
样子，让戴尔芬度以为他要发病。他突然“啪”声闭上嘴巴，然后义正词严地声明，他非常确定自己没有做出这种事。
“
觉得他们不会起诉他
体。他们想恢复些知觉，但还为时尚早，神经就像中弹，完全麻木不觉。西普里安走进浴室，放上洗澡水，示意戴尔芬过去。他把威士忌酒瓶扔给罗伊，然后就关上门，把他关在门外。
“们什
都不要想。”戴尔芬提议。
西普里安言未发。他把洗澡水调得特别特别热，还加些打折店买来草莓味泡泡浴盐。浴缸中水渐渐满，水温也渐渐合适，他脱去戴尔芬所有衣服，然后脱下自己。他把所有衣服抱起来，堆在房间角落里，然后说：“这些都要烧掉。”他们起坐进浴缸，在无限呵护和无言温柔中为彼此擦洗身体，然后互相依偎着泡在水中，以求安慰。他们不断放些水，再加些水。他们皮肤越来越柔软，然后像海绵样泡得发白，像蟾蜍皮样皱起来。其间罗伊来敲过次门，但只是含糊不清地道个歉，就走。
“想永远待在这个浴缸里。”戴尔芬说。
西普里安又加些草莓味泡泡浴盐，放些热水。他们就这样坐着，直坐着，坐到浴缸里水都流光，还在里面逗留些时间。
现在他们需要考虑是告诉谁和做什问题——他们还有家人，多丽丝和波基，以及令人不忍想起孩子，他们定还有家人在世。还要逼着罗伊把前因后果交代清楚，想起来就生气。第二天早，他们就审问他。他东拉西扯，说些支离破碎片段。比方说，他们从他口中得知，在葬礼后守灵期间，他走失，在个废弃鸡笼里睡着，戴尔芬曾在里面养过黑色矮脚鸡。由于对克拉丽丝父亲科尼利厄斯·施特鲁布离世感到悲伤，他去火车轨道旁流浪汉聚集地生活。他觉得自己是在那里过几个星期后，回到家里，他醉得神志不清，产生幻觉。所以他可能确实听到从房子墙壁和地板传出敲击声，甚至可能还有其他可怕声音，但与此同时，他在视觉上也深受盘踞在电灯上和挂在墙壁上条条蛇困扰，于是没去理会那些声音。
“那些响声最终消失，”他小声说，语气平静，声音逐渐低弱，“不管什声音都会这样……告诉自己，之前定是精神错乱。”
“们必须去报警。”西普里安沉着脸说。
“他们会逮捕爸爸吗？”
“只要不是他把人锁进去……你没把他们锁进地窖里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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