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螺丝刀轻轻地把旧门闩从门框上撬起,然后进屋,又丢几块肉。小狗们个个摇着尾巴,跟着他路直奔卧室。床边电视桌上摆着几个琥珀色塑料瓶。他将几个瓶子检查番,拿走其中瓶。屋里还有张带半开式抽屉床头柜。找对。他又发现三瓶药,其中瓶还是满。他走进浴室,皱着眉,将每种药仔细看个遍。他看着其中种药笑笑,晃晃瓶子,又往口袋里装三瓶。没必要贪心。现在已经上午十点半。他走出房子,将锁修好,免得它掉下来,随后离开。他兜里还剩半磅肉。
他上午十点五十五分回到葬礼上。他把处方卷起来放进塑料袋,然后把袋子藏到后座底下,把肉也藏在那儿。他服下少量丙氧酚,然后悄悄进教堂。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前方,看着抬灵柩人。看到他们抬出遗体,他用手抚着胸口。他是搭顺风车去公墓,这样还能省些油。
令人哀伤葬礼结束后,人人都如释重负,哭起来。罗密欧坐车回到教堂,随悼念者起下楼吃午餐,他在那儿吃得饱饱。他喝淡咖啡,跟死者亲戚以及亲戚亲戚聊天。他直待到葬礼结束,又喝些咖啡,吃单层蛋糕,还用纸盘装满剩菜带回家。他难过地微微点头,接过葬礼手册,手册上印着死去男人照片,照片中男子对着镜头微笑,手里举着块表彰他刻字铭牌。罗密欧回公寓就用硬纸板把药粉整齐地分成两行。
“到哪儿去,老兄?”他对着空气说。
罗密欧用鼻子吸药,然后躺回船长椅中。他惬意地坐在磨损灰色长毛绒椅子上,仿佛正坐在后排车座上安全地旅行。墙上那些照片他路上都带着,对着现在已经不知所踪摄影师微笑。里面有些是他上学时照片,其中张是艾玛琳和她母亲,也就是他喜爱老师皮斯太太。还有张照片是朗德罗和两个男孩——两人现在都已不在人世。还有张斯塔尔举着啤酒杯照片,照片脏兮兮。他这儿还有霍利斯照片,有几张是他念小学时照片,有张是他读中学时,还有张是他俩合照,罗密欧跟霍利斯父子俩,他很珍惜这张合照。还有张很久以前从报纸上剪下来婚礼照片,照片已经泛黄。照片上是艾玛琳和个男人,看身材能认出是朗德罗,但脸已被刮花。照片上有些人他记不得名字。罗密欧仿佛飘起来,穿过起皮天花板和上面黑曲霉,又穿过屋顶沥青石板瓦,飘在屋顶上。在保留地小镇另边,他旅伴皮斯太太也和他样飘在空中,从他身边经过。她像往日在学校里对男孩们所做那样,将手放在他肩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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