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栖动物多如牛毛生活,每个夜晚都要受硕大癞蛤蟆、塔兰图达毒蜘蛛、蟑螂和耗子折磨,似乎无论如何都无法把它们赶出门外。她对它们恐惧之极。它们个头儿是那样大,是那样放肆,又显得那样饥饿难耐。最让她讨厌莫过于"邓尼",它不仅是当地对厕所土称,也是邓洛伊这地名昵称。当地庶民百姓以这种称呼为大乐事,总是没完没地把它当作双关语来用。可是,邓尼"邓尼"这种说法实在令人倒胃口,在这种炎热气候中,由于人们得伤寒和肠炎,那地上洞简直就没法说。邓尼"邓尼"不是在地上挖个洞,就是放个涂着柏油臭气薰天小铁桶,当铁桶满时候,便生出令人恶心蛆和寄生虫。这种铁桶星期运走次,代之以只空桶,可是星期次远远不够。
梅吉心里对随随便便当地人能若无其事地接受这种东西,感到十分嫌恶;在北昆士兰生活这段时间无法使她安然地接受这种东西。然而她忧郁地想到,也许要在这里过辈子,或至少要生活到卢克年龄使他无法再蔗时候。就像她渴望梦想着德罗海达那亲,她自尊心也同样强烈。使她无法向家人承认她丈夫置她于不顾;她非常难过地告诉自己,旦承认这点,就等于承认被判无期徒刑。
几个月过去,随后年也完结,时光荏苒,已经接近第二年底。只是由于穆勒夫妇那绵绵不断厚爱才使得梅吉在黑米尔霍克住下来,才使得地度菌在这种进退维谷窘境中克服着。她曾写信向鲍勃打听家里生活情况。并且要他必须回电答复。但是,可怜梅吉不能把卢克使她囊中分文无有情况直截当地告诉家里人。她把这情况告诉他们那天,也就是她将要离开卢克,永远不再回到他身边那天。不过,她尚未下定决心走这步棋。所有这些东西交织起,阻止她离开卢克,那就是:结婚誓约威胁,也许有朝日会得到个孩子期望,卢克作为丈夫和她命运主人地位、还有些东西是出自她个天性:那种执拗、不肯低头自尊,缺乏自信,以为这种局面形成,她过错不亚于卢克。倘若不是她有过某些过错话,也许卢克行为就大不样。
在她18个月离乡背井生活中只和他见过六次面。她常想——她没有意识到这种事情颇有同性恋之嫌——卢克按理说应该同阿恩结婚才是,因为他无疑是和阿恩住在起,并且更喜欢他同伙。他们建立全面合伙关系,在上千英里海岸地区来回游荡着,寻找收割甘蔗活计,似乎生活就是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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