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但到底是你讲，还是
讲？听好
。列昂就去。他发现门虚掩着，就走进去。走廊上亮着灯。他叫道：‘有人吗？’‘哦，列昂，’她说，她站在楼梯上方，‘进客厅坐下吧。那里有白兰地和君度。’
是每天以泪洗面
，就因为他没有通过鲁瑟拉勒教士考试。你教父总是认为，他是故意娶他爱上女人妹妹，因为他，你教父说，不想放纵自己肉欲。因为这个妹妹以前丑不像话，还病恹恹。她胆汁都吐出来，同那边黄瓜
样绿。怎
说‘以前’，她现在还这活着呢。如果那样也算活着话。”
“都是斐法克错？”路易斯问道。
“是。这个傻子在诺拉出门买东西时候过来，从邮差包里抽出本存折。‘哎哟，’列昂说，‘这是什？’‘您夫人存折。’这个蜡烛台说。这下列昂就发现他老婆背着他偷偷存钱。这是法律禁止，因为只有家之长才能存钱。”
“可能她是为他葬礼存点钱吧，假如她遭遇什不幸话。”
“们诺拉！”婆妈妈叫道，然后立刻又平静下来。阵来去匆匆夏日雨云。“不，她在存钱买新壁炉。要花四千法郎。带石板那种，弗拉芒古典派。她在个律师那儿看到过。‘现在已经看二十年这个壁炉，’她说，‘这也太久。’她还想买个枝形吊灯，有棕色精雕支架，像个车轮那大。‘个枝形吊灯，’她说，‘最多只能看上五六年。’”
“他们为那本存折就不再和对方说话。”
“唉，路易斯，这才是前奏。你知道，列昂可以用各种颜色、各种类型小木片贴出漂亮风景画和静物画。以前他还画过水彩画。现在他就用木片做马赛克。比如说，用樱桃木做天空，用烧过柚木做莱厄河。可棒。现在在他们街上有位夫人，就说某夫人吧，因为你是个到处乱说大嘴巴。她委托列昂做幅木版画。他要按张照片来拼，上面是圣伯纳德塔楼，还有帕博大街角，她父母以前在那儿有家童装店。列昂想靠这个挣点儿钱，就接下这个活儿。结果他做出幅大师级作品。校长先生也想要这样幅画挂在自己客厅里。厉害。某夫人，她也是个美人儿，就说：‘列昂，你可以星期三晚上九点时候把这幅大师级作品送到家吗？想让老公生日时候有个惊喜，他那时候就会去打牌。会虚掩着房门，因为可能会在花园里。’”
“晚上九点在花园里，婆妈妈？”
“别着急，听说完呀。”
“夫人就说：‘你会把那幅杰作送过来吗？’虽然她根本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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