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这个士兵已经没有下巴,就像是用把剃须刀剃掉样。在他手指之间挂着碎肉,就像是血淋淋白色山羊胡子。这垂死人清晰地说出“本雅明诺”,用心听着最近地方动静。他想站起来。路易斯抓住他,反复说:“安静,安静,拜托,安静,安静。”
路易斯乘着卡车在火车站和战地医院之间来回跑六趟,接着就在缺胳膊少腿士兵中间睡着,司机也没有再想叫上他。
爸爸身上覆盖层厚厚黑灰色粉尘,蹲坐在废墟里。太阳升起来,驱散烟雾。
“大脚趾断。”爸爸说,“走不。不过看到那些长年在外现在心想回家乡年轻小伙儿们,就只能闭嘴不说话。可脚上还是痛啊。”
他伸出手去够自己儿子,而他儿子看出来他老,头发花白,于是便拉他起来,患难中朋友,风雨与共。
“可是,斯塔夫,这乍看还以为你瘸呢。”罗伯特叔叔叫道。
“脚踝骨坏掉。”爸爸边说,便带着僵硬伸直右腿落到椅子上。
“之前你说是大脚趾。”路易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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