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再喝点,像您这个高大强壮男子汉。”
她抿口自己波尔图酒。
“最近有两本赫胥黎很中意,路易斯。可以推荐给你。《针锋相对》是放在斐·克罗瓦泽绿皮书系列里出,这儿至少有二十本吧。”
在切尔卡瑟看过密密几排亚洲人朝着他位置汹涌冲来那个瓦隆军团士兵走过来通报说,理发师到,在客厅里等。
“你得向保证,路易斯,很快就要再来哦。”
都神魂颠倒女人重复道。她哈哈大笑,笑得销魂,笑得感染人。“神圣槟个邦!”她喊道。维奥蕾特姨妈恨她,可是路易斯希望那厚厚宽嘴唇能贴上他滚烫脸颊。
瘦长布鲁塞尔青年,他也可能是瓦隆军团便衣成员,他往打磨得闪闪发光杯子里倒波尔图葡萄酒。爸爸转动着自己硬袖口上纽扣。“们现在也许可以谈谈生意,劳拉夫人。就开门见山吧:那些书多少钱本?当然要先查看下,才能估计出来它们值多少钱……”
“不做生意,先生。”
“啊,还以为……是弄错吗?还想……”
路易斯丢下傻瓜伪装。她觉察到。他觉察到她舌尖。
“向您保证。”路易斯说着,偷偷看看那士兵有没有狡诈地朝她挤挤眼睛或在他那“忠诚光荣”灵魂(瓦隆军团眼下已经并入党卫军)深处哈哈大笑。
“这做只是——知道要冒多大风险——只是为您儿子。霍尔斯特给说过,呃,路易斯……是多想读书。觉得有义务让他手上有点别可读,而不是现在年轻人们被迫要读那些菲利克斯·提默曼斯[475]和斯泰因·斯特罗福斯[476]乡村故事。”
“还有叙利尔·费夏福。”路易斯放肆地大声叫道,他朗诵起来,“在琐细无可留存之处,在它们只能独自生存之处,那些海鸥……”
“路易斯!现在够。”爸爸叫道。
她挑逗地跷起二郎腿。“再来点儿波尔图酒,塞涅夫先生?”她那暧昧模糊嗓音里突然冒出个酒吧女郎粗哑腔调(要在小本儿里记下来,在房间里嗅来嗅去妈妈说不定这会儿正巧在读笔记本呢,不,妈妈不会对这些鸡毛蒜皮,对这封锁起来生活感兴趣),还从没有靠近观察过个酒吧女郎。这里现在有个。之后定要记下来,她有双猫眼睛,猫科猛兽。这样写会不会太平庸?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啊。她眼睛有时候还会放出光来。
“不,谢谢。不用再上波尔图酒,谢谢,劳拉夫人。就这杯,都已经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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