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绪不知跑到哪儿去。他们走过“弗兰德里亚”,这个网球场已经被人遗弃,空荡荡。
“你懂你母亲心思吗?对这位伟大去世者,她连起码礼貌都没有?她心肠真硬。这辈子,她都任受尽风吹雨淋。她这辈子呢,让她稍微表现出点好感,她都嫌过分。她不知道个男人需要什。想想看,都付出多少啊,钱,礼物,这些给多少都不觉得多,这卑躬屈膝对她,换来什?除冷淡,什都没有。这都是因为她在自己家里就没得到过温情。她是完完全全被惯坏!梅尔克从来没有教过她要怎和个男人打交道。你知道吗,们刚结婚时候去熟人家里做客,她从来不愿意在人家家里上厕所。千真万确,就像现在在你身边走这真实,她就直忍着!”
他停住脚步。“就像现在站在这儿这真实。你不相信,对不对?你自己去问她!还可以给你再多讲些,你已经够大。们去维卡家做客,他正好周年纪念。其实是个招待酒席。而她整整个下午都憋着不去上厕所。结果等们回到家里时候,她就根本上不厕所,她膀胱都被堵住。医生只能带着导管来治她。怎?你脸色变得这苍白……”
“路易斯,你能不能来接下?这里情况实在太糟糕太糟糕。艾莉齐亚舅妈说,她哥哥,爸爸最好留在德国牢房里再也找不到。因为他以前,在他们小时候就是个废物,什都做不。她今天晚上把这话说出来,因为她生气,因为打拉菲隆先生个
。”爸爸说,“可以庄重,但是不能晦涩。对于普通人而言,是说。”他心情突然阴沉下来,他不想进“格略宁尔”。“不,说真,马尔尼克斯,在这样日子里,在参加这样仪式以后,杯酒都喝不下。”
“得回家。”路易斯说。
“还不用回家。”西蒙娜说。
“会来看你。在你觉得合适时候。”
“为啥不呢?”她说。他伸出手,但她已经转过身,推着亚里士多德和阿玛迪奥斯往前走,进酒馆。透过富铅玻璃窗可以看到派德肥胖身子落在张板凳上,框在窗户框里,看起来就像是专为弗拉芒聪明头脑而设座世俗庙宇。
爸爸像个老头儿样缓慢地往家里迈步子。
“他们会给斯塔夫·德·克莱尔克树座纪念碑吗?”
“弗拉芒民族党没这个钱。”
“如果就在他家门口放块纪念牌呢?”
“那就会是羞耻。只放块纪念牌话。这可是个献出自己生命人。弗拉芒民族真是不知感恩。”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