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实,而人们又只能对自己解人保留着回忆。新在旧荫庇下逐渐成长时,常常听到旧谈起阿尔贝蒂娜;通过旧,通过从他那儿搜集到叙述,新自以为解阿尔贝蒂娜,对她有好感,爱上她;然而这只不过是种间接温情。
那个时期关于阿尔贝蒂娜,忘却还在另个人身上也许更迅速地进行着它工作,而且,由于连锁反应,也使不久后意识到忘却作用在身上有新进展(这就是回忆中第二阶段,亦即最终忘却前那个阶段),这个人便是安德烈。在转述过她和那次谈话后约摸半年,们俩有过另次谈话,确实不能不把对阿尔贝蒂娜忘却看作这次谈话原因,即便不是唯或主要原因,至少也是决定性、必要原因,这次谈话中她对说话与第次迥然不同。记得那是在房间里,那时喜欢和她发生半肉体关系,因为对这群少女爱情开始曾带有集体性,这时又恢复这种特性,在很长时间里她们直共享爱,只在很短时间,就是在阿尔贝蒂娜死前和死后几个月里,它才仅仅和阿尔贝蒂娜个人结合在起。
们在房间里谈话还有另个原因,这另个原因使能极其准确地确定这次谈话时间。这原因就是除房间不可能呆在公寓其他地方,因为那天是妈妈会客日。妈妈先是对去不去萨士拉夫人家有些犹豫不决。不过,由于这位夫人惯会在邀请您同时还邀请些索然无味客人,即使在贡布雷也不例外,妈妈肯定自己在那儿不会玩得痛快,所以她盘算可以早点回家而不会错过任何有趣事。她果然准时回来,而且毫不后悔,她在萨士拉夫人家遇到尽是些讨厌得要命人,加上萨士拉夫人声音本已令她拘束发怵,这位夫人每有客人便用这种特别声音讲话,妈妈称之为“星期三之声”。除此之外,妈妈倒挺喜欢她,并同情她不幸遭遇——她不幸是她那被某公爵夫人弄得倾家荡产父亲系列荒唐行径造成,家境衰败迫使她几乎长年蛰居贡布雷,有时去巴黎她表妹处住几个星期,每10年才作次“娱乐性旅行”。
记得前天母亲去拜访帕尔马公主,则禁不住几个月来再请求,再则公主直要她去,公主她是从不访亲走友,通常是人家预约去拜访她。既然碍于社交礼仪她尊驾不便光临舍下,她便执意要母亲去看她。母亲回家后满脸不高兴。“依你话真是失策,”她对说,“帕尔马公主只勉强跟打个招呼,随即又继续和那些夫人聊天去,全然不理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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