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女囚 （6）（4 / 38）

有大惊小怪；严重是在她小教会中出现那些可能削弱权威原则、有害于正统观念、企图改变既有信条东西。“不然，就要给他点厉害瞧瞧。就是这样位先生，因为自己没有受到邀请，便阻止夏利也前来参加排练。为此，他要受到次严正警告，希望这对他来说够，再不，他只有自请尊便。他把夏利锁在屋里，说是真话。”她接着又说，“现在们每次见到他，他身边都要有这丑恶莽汉，这保镖似人跟着。”她说这番话，恰恰没有跳出常人表达方式，因为有些不太常用说法，遇到某特殊话题，某特定场合几乎势必要涌上说话人记忆；说话人以为是在自由地表达自己思想，实则只是在机械地重复普世训诫。维尔迪兰先生佯称有事要问问夏利，提议把他引开会儿，跟他说说。维尔迪兰夫人却担心他受到惊扰，接下去演奏失常。“还是等到他演完以后再对他挑明为好，甚至改口再谈也不着急。”维尔迪兰夫人如果知道丈夫在隔壁房间向夏利说明事实真相，她要想舒舒服服激动下，那就纯系枉然。她害怕弄得不巧，夏利生气，会把16号①事撇下不管。

那天晚上叫夏吕斯先生败涂地，是他自己邀请而陆续到来客人们那缺乏教养言行——在这上流社会，这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现象。公爵夫人们来此，是出于对德-夏吕斯先生友谊，再是怀着好奇心跻身进来看看。每位宾客到，都径直走向男爵，仿佛他是主人负责接待似。这些人还近在离维尔迪兰夫人步远地方问：“告诉，维尔迪兰妈妈在哪儿。您认为有必要叫人介绍认识她吗？至少希望她别在明天报上刊登名字，这会叫全家人跟闹翻。什？就是这个白发女人？她模样不是还可以嘛。”这些话字不漏地钻进维尔迪兰夫人耳膜。凡德伊小姐不在，听到谈起她，好几个人都说：“啊！奏鸣曲女儿吗？带过来让瞧瞧。”她们在此遇到许多老朋友，下便三五成群围成堆，闪烁着好奇与嘲讽目光，窥视着走进门来维尔迪兰夫人圈内门客。她们老老实实，最多只是用手指指点点，表示某人发型有些奇特——若干年以后，这种发型便在等上流社会中蔚然成风。总之，她们十分遗憾地发现，这个沙龙与她们熟悉和想象中沙龙没有什不同，为此不禁大失所望。就象有些上流人士到布吕昂②夜总会去，本来满怀希望，能被歌唱家痛骂顿，不料进门时受到却是礼貌致意，而不是预想中迭唱：“啊！瞧这嘴脸，瞧这丑相。啊！瞧她这副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