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侍者回来。
“先生,埃梅先生已经就寝。可以替您去办。”
“不,不,你只要叫他起来就行。”
“先生,没办法,他不在这儿过夜。”
“那,算啦,你走吧!”
先生,可以进来吗?”他走进来,关上房门以后,仍是那样干巴巴地说下去,“外甥刚才说,您入睡以前有些烦闷,另外,您又非常欣赏贝戈特著作。箱子里有本贝戈特书,很可能您没有读过,就把这本书给您送过来,以帮助您度过这段您觉得不大快活时光。”
非常激动地向德-夏吕斯先生表示感谢,并对他说,相反,怕是,圣卢对他说在夜晚来临时感到不适,会使在他眼中显得比实际情形更加愚蠢可笑。
“没有事,”他答道,语气更温和些。“您可能没有什个人才能,对此无所知。可是有才能人是何等罕见!不过,至少有段时间,您有青春年少,这本身就总是很有诱惑力东西。再说,先生,最大蠢事,是认为凡是自己没有感受情感,便都是滑稽可笑或值得谴责。喜欢夜晚,可是您对说,您害怕夜晚。喜欢玫瑰花芬芳,可是有位朋友,玫瑰花香气会使他发烧。您难道会以为因此就觉得他不如吗?尽力理解切,避免谴责任何事物。总而言之,不要过分抱怨。不是说这种忧郁感不难受,知道人可以为某些事情非常痛苦,而别人却不理解。但是至少您已经把自己爱寄托在您外祖母身上,您经常看见她。而且这是种得到别人允诺柔情,意思是得到回报柔情。有许多人,他们还不是这样呢!”
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看看这件物品,举起那件东西。印象是他有什事需要对宣布,但是找不出适当词句来说。”
“在这儿还有另本贝戈特书,叫人给您拿来,”他加句,便打铃。
“先生,”待侍者走后,说,“您太好,贝戈特书,有本对已经足够。”
“对,看来是这样,”德-夏吕斯先生还在走来走去。
就这样过几分钟。然后,他又犹豫会,又改口好几次。最后,他原地打个转,说话
过会,来个青年侍者。
“去把你们侍应部领班给找来!这儿只有他办事机灵,”德-夏吕斯先生高傲地说。
“先生,您是说埃梅先生吗?”侍者问。
“不知道他名字。噢,对,想起来,听见人家叫他埃梅。快去,有急事。”
“他马上会来,先生,刚刚在楼下看见他,”侍者回答,想作出消息灵通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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