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在少女们身旁 （1）（26 / 27）

人什都干得出来，他们无情无义。”奥黛特被这句深邃而悲观格言所震动，并时时引用，奉为信条。她那失望神气仿佛在说：“没什办不到事，要碰碰运气。”而她以前所遵循乐观主义生活格言是：“对爱你男人你可以为所欲为，他们是白痴。”她面部表情只是眨眼睛，仿佛在说：“你别怕，他什也不会摔碎。”奥黛特位女友和个男人同居，时间比奥黛特和斯万同居期短，而且也没有孩子，但她竟让他娶她，现在相当受人尊重，并被邀请参加爱丽舍宫舞会。她对斯万行为会作何想法呢？奥黛特为此很苦恼。如果有位比德-诺布瓦先生思想更为深刻医生，他大概会下诊断说奥黛特乖戾来自这种屈辱和羞愧感觉，她那穷凶极恶外在性格并非她本质，并非不治之症；她还会轻而易举地预言后来果然发生事，即种新关系——婚姻关系——将使这些难以忍受、每日发生、但决非气质性冲突奇迹般地立即消声匿迹。值得惊奇是，几乎所有人都对这门婚事感到惊讶，他们大概不明白爱情这个现象具有纯粹主观性，它是种创造，它将们本身许多因素附加在社会中某人身上，从而创造个与这同名人毫不相似人。人们往往感到不可理解：某人竟然在们眼中如此举足轻重，其实他们和们所见到并非同个人。然而，说到奥黛特，人们应该看出，虽然（当然）她对斯万精神生活并未完全理解，但她至少知道他研究题目及全部详情，她熟悉弗美尔①名字如同熟悉她裁缝名字样。她解斯万全部性格；这种男人性格往往被世人忽视或嘲笑，只有在情妇或姐妹眼中它才具有真实、可爱形象。们很珍惜自己性格，甚至包括们极想改正性格，因此，当个女人对此习以为常并采取宽容和善意打趣态度（正如们本人对它习以为常，们父母对它习以为常样）时，老爱情便像家庭感情样温柔和强烈。当某人站在们角度来评论们缺点时，他和们之间关系便变得神圣。在这些特点之中，有些既涉及斯万智力又涉及他性格，而且，既然根源在于性格，奥黛特对它们最为敏感。她抱怨人们没有注意到：斯万在书信和谈吐中所表现众多特点在他创作和研究文章中也有所体现。她劝他更发挥这些特点。她之所以乐于这样是因为她在他身上所欣赏正是它们，她爱它们是因为它们属于他，因此她自然而然地希望人们在他作品中发现它们。也许她认为更为生动作品能最后使他成名，并能使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