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出这种眼色,而且猜对它含义。
这种眼色表示:“如果是这样,那就是不幸!”这是瞬息之间印象,但是她永远也忘不掉。
安娜给她丈夫写信要求离婚;十月末,他们和必须去彼得堡瓦尔瓦拉公爵小姐分别,她和弗龙斯基齐迁居到莫斯科。天天盼望着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回信,和随之而来离婚,他们现在像已婚夫妇样定居下来。
“为什不谈这个?”她说。
“不过想说,人可能遇到些义不容辞义务。现在,譬如说,为房产事得去莫斯科趟……噢,安娜,你为什这样容易动气呢?难道你不知道没有你就活不下去吗?”
“如果这样,”安娜声音突然变,说。“那就是说你厌倦这种生活……是,你回来住天就又走,就像男人们那样……”
“安娜,这太残酷。愿意献出整个生命……”
但是她不听他话。
而投给她眼色中那种令人难过印象,便开口说:
“老实说,你接到信是不是很生气,而且不相信呢?”
她说这话,她就明白,不论他心里多热爱她,这件事他可没有饶恕她。
“是,”他回答。“那封信真怪。会儿说安妮病,会儿又说你想亲自去。”
“这都是实情。”
“如果你去莫斯科,也去!不留在这里。们要各自东西,要在块生活。”
“你要知道,这也就是惟愿望啊!要不是……”
“要离婚吗?给他写信!看,不能像这样过下去……但是要和你同去莫斯科。”
“你好像是在威胁样。再也没有比愿望永不分离更大愿望,”弗龙斯基微笑着说。
但是他说这些柔情蜜语时候,在他眼里不仅闪耀着冷淡神色,而且有种被逼得无路可走和不顾切恶狠光芒。
“并没有怀疑。”
“不,你确怀疑过!看出你很不满意。”
“会儿也没有。不满意只是,这是实话,你好像不愿意承认人总有些不得不尽义务……”
“去赴音乐会义务……”
“们不谈这个,”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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