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切会恢复原状,想得过于简单。维德结案,留条长长尾巴,他在地下工作期间属潘汉年系统,就有牵连,虽查不出与“潘案”有更具体内容,仍然被开除党籍,调轻工业工会当般干部。[维德日记摘抄]
“日子是幸福,也是痛苦,能和家人团聚,能有紧张劳动和安谧休息,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痛苦是背负着那些日子回忆,不断地给以刺激,几乎每天自责备,每天都提醒自己受严重处分,在苦痛中煎熬。”
“想着先贤教益,沉重石块就会被搬开,心里渐趋安逸,不管人们如何鄙视与议论,总觉得有只温暖手紧紧地抓住,给指出方向,给以无限鼓励。仿佛换个人似,变得那快,也那强大,所走道路是不平坦……考验无止境,有足够信心,会工作得很好、很愉快、很满足。打碎切腐朽东西,重新建立起会更好些,人没有希望怎生活呢?”
“2月18日正式去工作,迄今两个星期,切那生
年痛苦,原想今年会好些,但让失望。如果他能回来,什都不怕,拙笔不能道出心情之万。
哪天他回来,就会给全家带来欢乐,还得等,等很长日子……希望就在明天,他在眼前出现,可能吗?好漫长日子,好窒息日子!
时时刻刻思念你,想得好揪心,梦见你多次,醒来泪流满面,最好直生活在梦中,不要醒来。
多需要他,孩子们需要他,妈妈需要他,家需要他!
他定也需要们!
上天知道哀怨,有感应,在凄风苦雨九五六年将要结束最后两天,终于放晴。
十二月三十日,随科长到苏州河对岸大隆机器厂调研。中午在苏州河岸边个面摊,吃菠菜肉丝汤面,回到工厂,接到上总宣传部找电话,通知立即回家,维德回来!
手在颤抖,心在欢笑,偷偷抹去眼角泪水,盼到他,他终于回到身边。急忙往家里赶,在弄堂口“时季花店”门旁,正好遇见他,他还穿着那件离家时藏青色中山装,颜色已洗得发白,右手拎着个网线袋,脸色黝黑,身形消瘦,微笑着向走来,俩四目相对,双手紧紧相握,默然无语。
们马上去淮海医院探望他母亲,又去西康路“大自鸣钟”娘家,接回芒芒。见面后,孩子下愣住,可怜孩子,已有年半没见到爸爸,怯生生看着他,仿佛见到陌生人,在旁心酸不已。
真是喜悦啊,他回到们身边,令人快慰、庆幸,家人终于可以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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