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真实情况又狠狠地打击他下。
阿尔弗雷德站在那里微笑,异乎寻常地洋洋自得,这揭疮疤效果使他大为满意。他表情把杰克气疯。对杰克来说,他父亲被绞死已经糟糕透顶;而阿尔弗雷德为此幸灾乐祸实在是火上浇油,难以容忍。杰克想也没想,就把他啤酒泼到阿尔弗雷德狞笑脸上。
那些围观这两个继兄弟争吵学徒,本来都在看热闹,这时慌忙退后两步。阿尔弗雷德从脸上抹去啤酒,气得直吼,飞快地打出拳,对他这样个大个子来说,这些动作实在快得惊人。那巨大拳头击中杰克面颊,力量之大,使他只觉得麻木,而不觉得疼痛。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阿尔弗雷德第二拳又打到他肚子。这击让他疼痛难忍,杰克觉得他好像再也喘不过气来。他弯下腰去,倒在地上。阿尔弗雷德立即赶上来,用只沉重皮靴踢他脑袋,刹那间,他眼前只有片白光,什也看不见。
他闭着眼打个滚,挣扎着站起来。但阿尔弗雷德还没过瘾。杰克刚直起腰,就觉得给抓住。他扭动着身子,想挣脱。这时他感到害怕。阿尔弗雷德不会留情。杰克要是跑不掉,会给打成肉酱。有阵子,阿尔弗雷德抓得很牢,杰克根本挣不脱,但跟着,阿尔弗雷德抽回只大拳头,准备再打,杰克趁机挣脱。
他转身就跑,阿尔弗雷德在后面紧追。杰克绕过个石灰桶,顺手拽倒,桶挡住阿尔弗雷德路,生石灰撒地。阿尔弗雷德跳过石灰桶,却撞到个水桶上,把水桶撞翻。水流到生石灰上,立刻嘶嘶响着冒起泡来。有些建筑工眼看着浪费值钱材料,高叫着拦阻他们,但阿尔弗雷德充耳不闻,杰克什也顾不得,只有拼命逃跑。他跑时候,依然疼得弯着腰,眼睛也因头上挨那脚,只能半睁着。
阿尔弗雷德眼看要追上,便伸出条腿去绊他。杰克头摔倒在地。他边滚动着身体,边想,要完;阿尔弗雷德这回非要命不可。他在抵在高高竖起脚手架上架梯子下面站起来。阿尔弗雷德朝他扑过来。杰克觉得像是被逼到墙角兔子。梯子救他。阿尔弗雷德站到梯子后面时,杰克绕到前边,立刻缘梯而上。他像老鼠爬天沟似爬上梯子。
他感到梯子在震动,原来是阿尔弗雷德已经在他后面爬上来。
平时,阿尔弗雷德跑不过他,但他这会儿头晕目眩,而且直不起腰。他爬到梯子头上,歪歪斜斜地上脚手架。他脚踩空,摔在墙头上。石头是当天早上刚砌上去,灰装还是湿。杰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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