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气恼。“他们这说有什凭据?”
“设想下个疑神疑鬼脑袋会怎看你表现吧。詹姆斯副院长刚死几天你就来,好像这儿有人给你及时通风报信。”
“可是他们怎会想象策划这件事?”
“他们并不知道~但他们相信你比他们聪明。”卡思伯特又剖起鳗鱼,“再看看你今天表现。你走来就吩咐马夫清理粪尿。然后你又处理重大弥撒时胡闹。你和年轻威廉·博威斯谈话,要把他调到另处修道院,而人人都晓得,调动个修士是副院长才有权力。你拿块热石头给桥上保罗兄弟送去,这隐含着对雷米吉乌斯批评。你还把美味乳酪送给厨房,们每个人饭后都分到小份——虽说没人讲过乳酪来自何处,但们谁也不会弄错,那种味道乳酪只能来
把,”他说。他取出把刀,从木缸里挑出条鳗鱼,在石头地面上摔它头,然后用刀剖开它。他把还在无力地扭动鳗鱼递给菲利普。“在清水桶里洗洗,然后扔到盐水桶里,”他说,“这玩意儿在四旬斋期间可以压制们胃口。”
菲利普仔仔细细地在水桶里漂洗半死鳗鱼,然后把它扔到盐水桶里。
卡思伯特边剖开另条鳗鱼边说:“还有种可能:另有个候选人,他将是名出色推行改革副院长,而他地位虽然低于那位副院长助理,但要和司铎和司务相同。”
菲利普把第二条几鱼浸进清水中。“谁?”
“你。”
“!”菲利普大吃惊,把竣鱼掉在地上。理论上他确实相当于大修道院管事人,但他从来没想过自已和司铎等等平起平坐,因为他们都比他年长得多。“太年轻——”
“想想看嘛,”卡思伯特说,“你已经在修道院里过半辈子。你在二十岁就当司务,你已在个小修道院当四五年院长——而且你把那里改革。谁都清楚,上帝之手落在你头上。”菲利普抓回那条溜掉鳗鱼,把它扔进盐水桶。“上帝之手落在们大家头上,”他不偏不倚地说。他被卡思伯特建议惊得有点不知所措。他想有个精力充沛新副院长来管理王桥,但他从没想过自己去担任那职务。“说实在,当副院长会比雷米吉乌斯强,”他若有所思地说。
卡思伯特看上去很满意。“如果你出岔子,菲利普,那也是无心。”
菲利普并没想过自己无心出岔子。“你意思是什?”
“你看不到小人之心。们多数人都有小人之心。比如说,整个修道院都在议论纷纷,说你是个候选人,说你来这里是为拉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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