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剑桥都住过。”
鸿渐笑道：“导师制有什
专家！牛津或剑桥
任何学生，不知道得更清楚？这些办教育人专会挂幌子虎人。照这样下去，这要有研究留学，研究做校长专家呢。”
辛楣道：“这话
不敢同意。想教育制度是值得研究，好比做官人未必都知道z.府组织利弊。”
“好，不跟你辨，谁不知道你是讲政治学？问你，这位专家怎说呢？他这次来是不是跟明天会议有关？”
“导师制是教育部新方针，通知各大学实施，好像反响不甚好，咱们这儿高校长是最热心奉行人——忘掉告诉你，李瞎子做
训导长，咦，你知道——这位部视学顺便来指导，明天开会他要出席。可是他今天讲话，不甚高明。据他说，牛津剑桥导师制缺点很多，离开师生共同生活理想很远，所以们行是经他改良，经部核准计划。在牛津剑桥，每个学生有两个导师，
位学业导师，位道德导师（moraltutor）。他认为这不合教育原理，做先生应当是‘经师人师’，品学兼备，所以每人指定个导师，就是本系先生；这样，学问和道德可以融贯气。英国道德导师是有名无实；学生在街上闯祸给警察带走，他到警察局去保释，学生欠店家钱，还不出，他替他保证。们这种导师责任大得多，随时随地要调查，矫正，向当局报告学生思想。这些都是官样文章，不用说它，他还有得意之笔。英国导师壁抽烟斗，壁跟学生谈话。这最违背新生活运动，所以咱们当学生面，绝不许抽烟，最好压根儿戒烟——可是他自己并没有戒烟。菜馆里供给烟，他枝枝抽个不亦乐乎，临走还袋匣火柴。英国先生只跟学生同吃晚饭，并且分桌吃，先生坐在台上吃，师生间隔膜得很。这亦得改良，咱们以后天三餐都跟学生同桌吃——”
“干脆跟学生同床睡觉得！”
辛楣笑道：“当时险说出口。你还没听见李瞎子议论呢。他恭维那位视学顿，然后说什中西文明国家都严于男女之防，师生恋爱是有伤师道尊严，万万要不得，为防患未然起见，未结婚先生不得做女学生导师。真气得死人，他们都对笑——这几个院长和系主任里，只有没结婚。”
“哈哈，妙不可言！不过，假使不结婚男先生训导女学生有师生恋爱危险，结婚男先生训导女生更有犯重婚罪可能，他没想到。”
“当时质问他，结婚而太太没带来人做得做不得女学生导师，他支吾其词，请不要误会。这瞎子真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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