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
鬼。”小顾心里慌
不行，他坐在靠近后车门位置，如果那红雨衣上车，第
个看到人就是他：“这女该不会直跟着
回家吧？每个站台都出现，那她会不会最后在终点站等？”
汽车前后门开始关闭，在后门即将闭合上时候，公交车中间传来个小孩咳嗽声。
那个抱着孩子中年女人，轻轻拍打小孩后背，但是没有用，孩子咳嗽更厉害。
“好像是发烧，你会不会照顾小孩，昼夜温差大，你怎
就给孩子穿件单衣？”黄玲听见孩子咳嗽声，有些烦躁。
“是帮亲戚带孩子……”中年女人声音很粗，听着跟个男样，她挤出个难看笑脸，没有喂孩子吃药、喝水，只知道轻拍小孩后背。
六点就守在你们公司门口，看着整座大楼所有灯光慢慢熄灭，但是没有看见你出来啊？”手机那边男人语气愈发着急：“你在哪？听你声音不太对，是不是那条老狗又为难你？！”
“他没有为难，只是觉得累。”黄玲语速变慢，她看向窗外被大雨笼罩城市：“贾明，不怕每天生活很苦很累，但是最起码你要给个奔头才行。马上三十岁，不想再每天工作到晚上七八点，然后坐着只有三、四个人末班车，回到租住房子里给你做饭。”
“小玲，已经找到发财门路。咱俩起从老家来到九江，这多年都熬过去，你再给段时间。”
黄玲看着窗外大雨，眼神有些麻木：“好吧。”
“你在哪？现在去接你……”
孩子咳嗽越来越厉害，身体在轻轻打颤。
“这情况还是直接送到医院比较好。”小顾站起身，脱掉自己外套，递给那个中年女人：“先给孩子裹上吧。”
“好。”中年女人犹豫下接过衣服，给小孩盖上，但是那孩子还在不断咳嗽。
小顾拿着手机和从自己外衣口袋里掏出来十七块钱，朝自己座位走去。
车门已经关严，就在他快走到自己座位时候，后
男人没说完，黄玲就挂断电话，她将手机塞进背包。
“家家有本难念经啊。”小顾在心里感叹，他刚才看见黄玲打扮很时尚，以为对方是个有钱人，仔细看才发现对方穿大多都是廉价山寨货，只不过因为气质比较好，所以显很漂亮。
“叮！洪氏餐馆到，下车乘客请带好您随身物品，从后门下车。”
公交车不知不觉开到下站，前后车门打开。
这次没有人上车，小顾透过窗户朝站台外面看眼，那个穿着红雨衣疯女人果然还在站台上，她距离公交车好像还更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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