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沾水
艳丽骷髅花出现在面前时，宁拂衣仿佛被冷水浇
头，恍然清醒，周围落下雨丝声声如擂鼓。
她现在是苏陌，不是褚清秋，褚清秋做过事她没做过，褚清秋知晓自己这卑微心思，可苏陌不知道。
宁拂衣低下头，轻轻道声抱歉，然后低头捡起地上伞，塞进苏陌手
宁拂衣先将苏陌托上地面，自己也翻身上去，斜斜雨丝打落在脸，日头藏于云后，天光淡淡。
经过这遭，苏陌对她似乎已经卸下防备，也不反对同她共撑伞，二人穿过人影寥寥烟雨长街，走向镇外。
“你在想什
？”宁拂衣转头看她侧脸，虽有面纱遮挡，但宁拂衣却能透过面纱，想象出她比烟雨还美侧颜。
苏陌本想和宁拂衣说谢谢，但心里又担忧秦啸然会不会将尸骨好好安葬，于是手势打出来便成：“秦公子。”
宁拂衣脸上柔和瞬间褪去，转为蚀骨冰冷，她脑中忽然闪过褚清秋不肯面对她背影，于是心头躁，竟伸手攥住苏陌手腕，将她整个人扯得转个圈，手里伞也啪嗒掉入水中，溅二人身。
软跪下，脸上不知是汗是泪。
“你祖父那辈有兄妹几人？”宁拂衣问。
“三人，
祖父是唯男丁，大姑祖母年幼时见过，那这位便是，二姑祖母。”秦啸然浑身发抖，愣然道。
宁拂衣沉默半晌，只觉得叹息悲凉，又或者这多年大喜大悲将她磨炼得真冷心冷情，于是伸手拉过眼眶湿红苏陌，道：“这便是他秦家事，们走罢。”
秦啸然忽然匍匐在地，将额头砸在泥水中，重重磕几个响头。
苏陌轻叫声，抬头撞进宁拂衣眼神，顿觉周身刺骨，方才便湿润眼尾再次沾水滴，咿咿呀呀地拼命挣扎起来。
“你喜欢他？”宁拂衣语气冷冽，如腊月寒冰，偏偏带质问，听得苏陌又急又气。
她挣脱不得，便低头在宁拂衣手上咬口，宁拂衣吃痛松开，她便如受惊猫样连连后退。
“你这是做何。对他无意。”苏陌从未像如今样痛恨自己不能说话，只能通过丑陋咿咿呀呀表达愤怒。
“你帮自是万分感激，但此举实在逾矩，你为何要这般质问！”苏陌重重地敲自己手背，随后把扯下面纱，好让宁拂衣看清自己愤怒。
苏陌被宁拂衣拉着，步三回头，忽然她定住脚步，怔怔望着地窖深处，只见那东西忽然站起来，垂着狰狞丑陋脸，僵硬地抬起只剩骨头双手。
笨拙地比划个“谢谢”。
苏陌忽然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抬手：“不谢。”
“愿你早入轮回，来生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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