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总
冯赛忙笑劝:“刘行首,您莫动怒,先吃口茶。您也是京城大商,自然明白物稀则贵。但凡行商之人,见市面上货短少,自然会涨价——”他见染行行首又要发作,忙断开话头,转头望向矾行行首:“鲁行首,这阵子京城矾货短缺,您涨价,原本无可厚非。但有两条:来是价涨得过,便失公平互利之理;二来,这矾货短缺,只是时之事。官府已发出急文,四处矾场已在往京城紧急输送,再过几天,便会陆续运到。到那时,矾价回去,矾行与染行多年情谊却已伤,再想补救,恐怕不易。”
两人听,都不再言语,各自垂眼思量。
冯赛啜口茶,见二人怒气消许多,这才和声继续:“在下有个折中主意,不知两位行首可愿听听?”
“你说。”两人起望过来。
“矾行价可涨,但不超过五成。”
o嚷声,提高声量唤道:“刘行首!”
刘行首回头见是他,眼里顿时射出怨责:“冯赛,这事你说该如何办?”
“刘行首,这般闹,闹不出个结果。能否请诸位行商略静静,在下和两位行首单独商议?”
染行行首盯他片刻,才抬起胖手,朝后挥挥。半晌,染行那些人才渐渐静下来。
冯赛忙走进铺屋,对那矾行行首说:“鲁行首,这般闹下去,恐怕不好收场。能否点杯茶,请刘行首进来坐下,好生商议?”
“五成?”两人又同声质疑。
“在下也知,五成这个数,难合两位行首之意。但货缺价该涨,情谊更须顾,因此才说出这个对半之数。等各地矾货陆续到来,再降回常价。两位行首各放开眼,让步。生意之事,重在江河长流,两位都是长辈,这道理自然无须冯赛再多言。”
两人又各自垂眼思量半晌,染行行首先抬头发话:“他若能答应守住五成这个限,便叫染行人都回去。”
“答应。”
“好!言为定!”冯赛忙说。
矾行行首略迟疑,随即点点头,吩咐身后个吓白脸仆人:“点茶!”
冯赛忙请染行行首进屋,屋中那些矾行人也纷纷避开,让出客椅。冯赛先请染行行首坐到左首,自己才坐到右边。那仆人微抖着手,给他们各点杯茶。
冯赛沉沉气,才带些笑意说:“两位行首,染、矾二行原本如船与桨般,多年来和和气气,共生共存,如今为点小波折——”
“小波折?”染行行首顿时恼起来,“这叫小波折?他将矾价涨三倍不止!便是梁山宋江、清溪方腊,也不敢这横抢蛮夺!”
矾行行首听,身子倾,恼瞪过去,嘴皮动几动,却没说出话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