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偷偷换掉绳索。等牟清丢出红萝卜,便猝然出手,杀死牟清,将尸体装进那铁箱。盛力从下游接到铁箱后,打开发觉里头竟是牟清尸首,才急忙跳下船,赶往钟大眼船。
而这边,杨九欠则将装紫衣人
铁箱拖上岸,铁箱留在
米家客店,里头
紫衣客则被紫癍女偷偷转往他处。
运去哪里?
红绣院,梁红玉。
四、颜面
李老瓮坐在厢车里,盯着脚边那只麻袋,心里痒恨不住。
张用在那麻袋里,左拱拱,右扭
扭,青虫
般,片刻不宁。瞧着又并非想挣脱,似乎只是要寻个舒坦姿势。麻袋不够宽松,他扭拱
许久,最后屈膝抬腿,两脚朝天,抵住袋角。又将两肘撑开,头枕双手,摆成
个四角粽,似乎才终得安适。可才消停片刻,他竟又高声吟起词来。
李老瓮惊跳,怕被车外路人听见,忙伸脚去踢,车子却猛地
颠,踢
个空,跌倒在车板上。张用却仍在高声吟诵:“……任东西南北,轻摇征辔,终不改,逍遥志……”前头词句李老瓮没听清,“逍遥”二字却格外显明,他越发恼恨,爬起来,扶着车壁,照准张用圆臀,又狠踢
过去。不想车子又
颠,他再次仰天跌倒,更和张用臀顶臀,躺并作
堆。
张用却顿时笑起来:“哈哈!多谢老孩儿,跌跤助诗兴。你好生躺着莫乱动,跌坏脊骨,便再做不得末色杂扮
。
下半阕也有
,你听听如何——棋里江山欲坠,论白黑,孰真孰戏?笛吹巷陌,燕寻故里,尘埋旧地……”
李老瓮躺在那里,半晌动弹不得,再听张用唤自己“老孩儿”,心头越发恨怒。这些年,人见到他,难免背后暗嘲,却没有谁敢当面这般直呼。更叫他惊惶是,将才在那房里,张用只在昏暗中瞧
他
眼,竟能认出他
旧营生。而且,两个帮手将张用装进麻袋抬上车后,他才悄悄爬进车厢,极当心,并没发出声响。张用却只凭他跌倒
动静,便能辨出是他。
他不由得暗悔,不该让张用瞧见自己脸。难怪那雇主不愿自家动手来劫掳张用。好在等到
那约定地头,交
人,得
钱,便可脱手。
等后背疼劲儿过去后,李老瓮费力爬起来,坐到旁边长条凳上,见张用仍摆作四角粽子样儿,随着车身不住晃摇,口里反复吟诵那首词,好在声音轻许多。那雇主劫张用,自然不会轻易叫他逃脱,他这性命恐怕都难保。李老瓮眼里瞧着那麻袋,恨怒渐消,反倒生出些怜恕。人都唤此人“张癫”,他怕是真有些癫,到这地步仍这般浑懵自乐。
再细听张用吟诵,其中字句,比常日所听市井曲词要高明许多,透出股别样气格,野马
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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