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俞翰怒吼
声，手起刀落。
“噗”
声，血光飞溅。
——他把刀刺进
自己左腿。
“不要！”何帆试图扑过去阻止，冯斯用个近乎擒拿动作抱住她。他用力勒住何帆，在她耳边低声说：“让他刺！疼痛是最好清醒剂！”
何帆似有所悟，不再挣扎。俞翰已经拔出刀，虽然腿上伤口汩汩地流着鲜血，他脸上表情却反而轻松多，直紧皱眉头略微舒展开，嘴角有丝笑意。
住手脚，往你心爱玩具上浇上汽油，然后硬逼你植入附脑……”文潇岚死死盯住俞翰惨绿色眼睛，“
只知道件事——附脑已经在你脑袋里面，这是个不容更改事实！”
俞翰浑身震，脸上神情渐渐有些迷惘。奇怪是，听这段话，冯斯身体也微微抖下。
“指天咒日呼天抢地，痛哭流涕怨恨命运不公，这些谁都会——但是有用吗？”文潇岚像个男人婆样把揪住俞翰衬衣胸口，“你不想，你是被逼，你懦弱、你胆怯，这些就能让附脑消失掉？你在面前叽叽歪歪几句你忍受不，附脑就会同情你？”
“…………”俞翰嗫嚅着，眼瞳里绿光忽而亮到极致，又忽而黯淡下来。他拳头依然悬在半空中，随时可以拳把文潇岚打死，但他肌肉纠结胳膊只是不停地颤抖着，始终没能打下去。
“要
就去死好，”文潇岚语气忽然间变得淡然，虽然用语仍旧尖刻，“死最好，什都不知道。不想死，就像个男人样挺起胸来，懦弱也好，厌倦也好，都可以改变，但是死亡永远不能改变。”
“你说得对，”俞翰哑着嗓子说，“不能认输。”
他拔出刀来，腿上
“死……亡……”俞翰重复遍，目光中迷惘更甚。
文潇岚扭过头，冲着冯斯挥挥手，示意他把握在手里水果刀递给她。冯斯想想，把刀递过去。文潇岚把刀塞到俞翰手里：“这只是把水果刀，拿着杀人可能费点劲，但是以你力气，朝着颈动脉切，轻松随意啊。来吧，反正你也不想和附脑作战，干脆结束自己生命，百。”
“那怎行？”何帆急忙要制止，却被冯斯拉住。冯斯在她耳边轻声说：“他不会z.sha，相信。”
俞翰握着刀，缓缓地把刀举起，贴在脖子上。何帆双手捂着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指仍在流着血。
“自己选吧，你死活，你自己做主。”文潇岚脸漠然。尽管此刻俞翰旦失控，刀就能扎到她身上，她仍然稳稳地站在俞翰面前，和他对面而立，没有半步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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