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朝廷猜忌,曾国藩早就有心理准备。他熟读史书,更精通易理。《易传》中说:“日中则昃,月盈则亏。”当个人地位、权势、声望达到顶点时候,也就是要走下坡路时候。稍微处理不慎,会带来无法预计危险。因此,越是辉煌时候,越应该努力保持清醒头脑,趋福避祸。
怎趋吉避凶呢?关键是处理好权和利两个字。
早
太多。们来看曾国藩派驻曾国荃军中做军师赵烈文说法。赵烈文在日记中记录很多湘军抢劫情况,们由此判断,赵烈文日记是比较真实。在他后来日记中,却有以下这样话。
同治六年(1867)六月十七日,曾国藩与赵烈文“言及沅师收城时事。余云:‘沅师已实无所沾,但前后左右无人对得住沅师耳。’”(45)。
就是说,在天京之战三年之后,曾国藩和赵烈文聊起这次战争。赵烈文说,虽然曾国荃部下都参与抢劫,但是曾国荃本人,却没有捞什东西。
按赵烈文这种说法,曾国荃在天京之劫中即使有所收获,也绝对不会是湘军中收获最多之人。
除赵烈文这个说法以外,还有些人给曾国荃做过辩解,他们论点论据,也都比较有说服力。
比如曾国荃位朋友说:“国荃甲子(指同治三年)乞病归,倾所储,置田屋,实不过银三万而已。”(46)就是说曾国荃同治三年(1864)辞职回家后,他所有家产,不过三万两白银。们知道,在回家以前,他做六年高级将领。湘军高级将领每年合法收入是五千四百两,那六年收入就三万二千四百两,而他这次回家所置家业也不过三万两银子左右。这和他合法收入大体相仿。
所以曾国荃虽然放纵部下抢掠,但自己在天京之劫中收获并不是特别巨大。曾国荃和曾国藩相比,当然很贪财,但是他贪婪程度并没有超过湘军将领平均水平,毕竟他也算是个读书人。然而关于曾九,bao富传说却满天飞,并且如此有鼻子有眼。正如曾国藩所说,影响之来,无声无迹。很多时候,报应不是专因某事,而是各种因素综合作用结果。曾国荃长期以来不恤人言,多年积累不佳名声,此时放大成“漫天箕口复纵横”(47)。
在此之前,曾国荃虽然名声不佳,但是朝廷毕竟需要这员猛将冲锋陷阵,有什不满只能忍着。现在,仗已经打完,曾国荃积累恶名终于遭到报应,收获那道声色俱厉上谕。
3.自剪羽毛,让曾老九离职
曾国藩深知,慈禧那道声色俱厉上谕虽然是下达给曾国荃,实际上也是为敲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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