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褂,以示优奖”(69)。不久又实授为江苏布政使。而多隆阿仅与杨载福等“均着加恩赏给云骑尉世职”(70)。这个奖赏连曾国藩都感觉太薄。他在家书中说:“安庆克城,人人优奖,惟多公尚嫌其薄。”(71)
多隆阿自然非常生气,安庆之战结束后就和曾氏兄弟生嫌隙,不久之后他离曾国藩而去。
收复安庆是湘军与太平天国战争中最重要转折点。从此之后,天京西线屏障遂失,太平军对清军转入防御阶段,平定太平天国就已经没有太大悬念。“而后大局有挽回之望,金陵有恢复之期矣。”(72)
曾国藩和胡林翼都非常激动,曾国藩迅即向皇帝奏报克复安庆省城大概情形,以“仰慰宸怀”。这是个极大喜讯,曾国藩希望这个消息能给咸丰些安慰。
结果,就在奏折送走后没几天,八月十日,曾国藩接奉咨文,“惊闻……文宗显皇帝龙驭上宾”(73)。咸丰皇帝死,生前根本没有看到这个捷报。
原来,第二次鸦片战争爆发后,咸丰仓皇逃到承德。不久,战争以中国与列强签订《北京条约》方式结束。条约签订之后,按理他应该回到北京。但是他待在热河,迟迟不归。因为他喜欢上行宫生活。
曾国藩说:“思大行皇帝即位至今,十有二年,无日不在忧危之中。”(74)确实如此。咸丰刚当上皇帝,广西就发生起义。他无日不派兵,无日不努力,结果局势越来越乱。就在太平天国越来越乱时候,北方又有捻军起事,活跃于淮河南北,兵力超过十万。东南沿海又有天地会起事,福建、上海、两广到处都有起义者。此外,贵州、云南、四川也是小股起义遍地。关内十八省,已经有十四省战火熊熊。内乱正盛,外夷交并。就在江南大营崩溃同时,第二次鸦片战争爆发,英法联军纵火焚烧万园之园圆明园。中国割地赔款,丢失150多万平方公里土地。
咸丰经受不这样密集打击,已经接近崩溃。做十年皇帝,挑十年重担,他终于得出个结论:自己不适合当这个皇帝,什事情,他越是投入指挥,结果就越是不可收拾。如今远离政务中心北京,来到边远热河,这地理位置变化使得他顿感轻松。
其实在北京末期,咸丰皇帝就已经从早年励精图治转入另种生活,那就是醇酒妇人。“咸丰季年,天下糜烂,几于不可收拾,故文宗以醇酒妇人自戕。”(75)就是说,他不想再承担皇帝责任,想早天死得。他四处搜罗美女,以“打更民妇”名义入值圆明园,每夜以三人到咸丰寝宫前“打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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