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军队牵制住多隆阿,其他军队迂回三百多公里,绕道西北再转东南,分成十余路,直扑曾国荃部长壕。同时安庆守将叶芸来也从城内出兵,攻打内壕。试图夹击之下,打破封锁。
决定安庆命运决战开始。太平军冲锋部队每人背着大捆草冲向湘军长壕,到壕边就掷草填壕,填满后就越壕冲击。曾国荃命令部队开足火力,在壕前织起道猛烈火力网,太平军尸如山积。但后续太平军完全不顾生死,将同伴尸体搬开层,又复冒死冲突。
赵烈文描述战况说:
二十二日巳刻,大股扑西北长壕,人持束草,蜂拥而至,掷草填壕,顷刻即满。开炮轰击,每炮决,血衢道,贼进如故,前者僵仆,后者乘之。壕墙旧列之炮,装放不及,更密排轮放,增调抬、鸟枪八百杆,殷訇之声,如连珠不绝,贼死无算而进不已,积尸如山。路断,贼分股曳去层,复冒死冲突,直攻至二十三日寅刻,连扑十二次……(67)
也就是说,湘军用大炮轰击太平军密集冲锋队伍,每炮都会轰倒片部队,轰出片血泊。但是太平军毫不畏死,仍然持续突进。湘军八百杆抬枪鸟枪片刻不停,太平军片片倒在阵前,以致后面军队无法进攻。所以太平军专门派人抬开死尸,清出道路,继续进攻。
太平军连续猛攻十二次,苦战日夜,就是不能攻破湘军壕墙,付出代价是万余人伤亡。“凡苦战日夜,贼死者万数千人,军死者百余人,用火药十七万斤,铅子五十万斤。”(68)湘军方面,仅这日夜,就消耗火药十七万斤,铅子五十万斤,双方战斗之惨烈可见斑。
在这战中,双方已经将英勇这品质发挥到极限。陈玉成看确实无法突破曾国荃防线,只好引兵稍稍后退。
咸丰十年(1861)八月初日,湘军挖成道通到安庆城下地道,用火药轰塌数十丈城墙,像决堤洪水般涌入城内。安庆城中守兵已经多日没吃到任何东西,“饥极僵仆”,万余人皆被杀死,安庆城陷。
城外陈玉成等人在远处遥望安庆满城大火,知道事已无可挽回,只好相望长叹,率军退走。
安庆战功,多隆阿与曾国荃贡献最多,多隆阿某种程度上作用更大。曾国荃通过这战也对多隆阿非常佩服。咸丰十年(1861)九月,他在给曾国藩信中说:“多公才智胆略冠绝群雄,实可将四五万人。”但是在战后论功行赏之时,正如曾国藩所预计那样,曾国荃所获却是更多,“道员曾国荃智勇兼施,着赏加布政使衔,以按察使记名遇缺题奏,并加恩赏穿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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