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愿意继续留在泥水中曳尾而行。”以龟喻人,巧妙地拒绝楚威王邀请。
请庄子出山到楚国为相直是楚威王心目中难以实现梦想,忽听得那位淡泊名利世外高人曾有“郢有天下”预言,在场群臣无不耸然动容。就连楚威王也高高挑起双眉,枯瘦脸上下子有些许表情,似是终于从浑噩僵态中苏醒过来。
惠施瞧在眼中,又从容续道:“各诸侯国均为此谶语而议论纷纷。听说秦国正有意发兵攻打楚国,预备用武力夺取和氏璧。这次敝国大王派愚臣出使,是贺喜楚国有和氏璧这等天赐吉物,二则是要提醒大王,须得加紧防范西面秦国。”
令尹昭阳再也坐不住,正要起身奏请将和氏璧归还王宫,楚威王却及时摆摆手,沉声道:“寡人知道,多谢魏王美意。云梦之会还没有结束,使者君请暂时归座,下面还有精彩好戏。”
02
台座上这段关于宝器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广场上不知情观众们兴致。按照传统,接下来是《尸女》表演。十二对穿戴整齐男女齐上场,个个年轻俊美,血气方刚,相互做着各种挑逗与象征性性交动作,情意缠绵,奔放浪漫。音乐急促而紧密,震撼人心,间以舞者身上佩饰“叮叮当当”清脆撞击声,舞场上充斥着浓烈煽情意味和狂野原始气息。大多数人看得面红耳赤,亢奋不止。
但这也才仅仅是云梦之会开场,《尸女》表演结束后,才是云梦之会①真正高潮——春社交欢。先秦时期楚国没有男女大防,也没有什性禁忌,适龄男女可以自由约会,欢娱交媾,而云梦之会则是为大众提供个定时定点公开性社交节日。等到高唐观祭社典礼结束,上至王公贵族,下到黎民百姓,青年男女各自四散开来,择偶野合,尽情纵欲狂欢。犬吠水声中,桃花带露浓。在溪涧边,在山林中,情人们或秉兰以游,或相赠香草,欢歌曼舞,幽会交合。春水涣涣,乱花迷眼,情怀若诗,佳期如梦。
①“云梦之会”是人类由原始群婚向对偶婚、个体婚转化过程中,乃至这个过程完成后相当长段时期内,存在种普遍性文化现象。当时非但楚国,华夏诸国如齐国、宋国等均有类似野合习俗。《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叔梁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干宝《三日记》则谓颜氏女“征在生孔子空桑之地”,即孔子也是桑林大会后产儿。
然而,就当楚威王扶着华容夫人起身,宣布春社交欢开始,众人正争相往南、北两道下山时,变故发生。名站在北首青衣男子趁乱挤近西首台座,变戏法般地从长袍下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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