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屈就跃成为楚国最有势力三大氏族。三氏均出自芈姓王族,如昭阳祖先是楚昭王次子,遂以昭王谥号“昭”为氏,屈匄祖先是楚武王次子,以封地“屈”为氏。如此建族受氏,另立门户,无非是要确立国君长子和次子名分,次子另立小宗,以服熊氏大宗。三大家族中,昭氏执掌国政,屈氏掌握兵权,实力大致相当,景氏稍弱。
昭阳心道:“难道没有想通这点?大王也定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径直问刺客背后主使是谁,言下之意分明是怀疑太子。华容夫人正日夜狐媚大王,请求立她亲生儿子公子冉为太子,她眼下被射死,公子冉失去大强援,太子嫌疑自然最大。无论如何,要竭力洗清太子嫌疑。”当即咳嗽声,道:“景大夫和屈司马说都不错,理是这个理,但也许这正是韩国人巧计所在,他们知道们定会这样想,所以才有意派刺客用韩国兵器行刺。”
公主江芈痛惜母亲惨死,直伏在楚威王脚边饮泣,闻言抬起头来,问道:“令尹如何能肯定刺客想要刺杀是父王,而不是娘亲?”
这话非但有力,而且直接切中要害——若是刺客目标是楚威王,那他确实极有可能是韩国或其他敌国国君所派。行刺事件发生后,人人均本能地以为行刺对象是楚王,华容夫人不过是替死鬼,所以宫正孟说第反应是派卫士护送诸国质子和魏国使臣惠施下山,实际上是担心这些人跟刺杀有干系,要将他们先行软禁监视起来。但如果刺客真正目标就是华容夫人本人,那背后主使就不大可能是敌国。问题就在墨者唐姑果那扑,到底有没有真正影响到弩箭发射方向?
孟说也是精干果决之人,经江芈公主语提醒,立即招手叫过卫士缠子,命他带人去追捕唐姑果回来对质。
令尹昭阳时愣在当场。他本是武将出身,靠多年累积军功才升为令尹,对政治争斗之类不是特别在行,这也是太子槐方始终被华容夫人派压制主要原因。他呆好阵子,最终还是没有回答公主话,径直走到刺客身边,喝问道:“快说,是谁派你来?你要刺杀对象到底是谁?”
那刺客始终不发言。昭阳便使个眼色,两名卫士走上前来,用力踢打刺客,想要逼迫他招供。
江芈忙叫道:“住手!打死他,好杀人灭口?”昭阳脸色沉,不悦地道:“公主这话是什意思?”江芈道:“难道令尹君心中不清楚?”
楚人本就有“俗剽轻,易发怒”传统,熊槐在太子位已久,素来骄横,近年来因在父王面前失宠才勉强有所收敛,虽然事先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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