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扯这些事,扯不完扯,”梁格珍恼恨跺跺脚,又问张恪,“坐夜车,你肚子饿吧,想吃什,卫婶昨天走时候,好像说冰箱里还有些汤圆,给你下汤圆去……翟小姐肚子也饿吧?”
“梁姨,给你打下手去。”虽说下几碗汤圆是很简单事情,翟丹青规规矩矩要去帮梁格珍打下手去。
“汤圆让妈个人去下就行,”张恪喊住翟丹青,“你去车里将那份印尼华商资料拿过来……”
梁格
张恪原本想在金山多留两天,夜里接到他妈从新芜打来电话,说他爸下江堤回家睡天晚都没有醒过来很是有些担心。
张恪倒不是特别担心,小江流域六月上旬就进入汛期,直过八月上旬江水才退到危险水位以下,先后六次洪峰过境,可以说是残酷压力之下,铁打人都扛不住,心里石头卸掉,突然性嗜睡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既然他妈在新芜有些担忧,张恪与徐学平知会声,连夜赶回乘火车回建邺,然后从建邺乘汽车去新芜,赈灾救济事情也暂时缓下不谈,也不差十天半个月时间,十天半个月,水都不能完全退下去。
到新芜时,天已经朦朦亮。几只江鸥从寥廓铅灰色天空飞过,清晨啾鸣声格外清越嘹亮。
车停在别墅前,楼下客厅里亮着灯,张恪下车看着爸爸推门走出来。
“你怎真就连夜赶回来?”梁格珍听到汽车声,穿着睡衣坐在二楼阳台上探头往下看。
“正好也想回新芜住两天,”张恪让他妈将另栋别墅钥匙丢下来,好让傅俊及随行人员去休息,问他爸,“爸,你感觉怎样?”
“睡三十个小时,凌晨三点钟醒过来,就没有睡意,真是场硬仗,六次洪峰,又是全流域洪水,比照数据,比得上五四年那回大水,”张知行推开门让张恪与翟丹青进客厅,“嫩江水域汛情还没有缓和下来,还是们这里能先缓口气……”
“哪里有缓口气,要不是拦着,你睡过来还不是要忘堤上跑?”梁格珍穿着睡衣走过来,走过来在张恪脸捏捏,心疼说,“没有养胖……”
“下意识要将气象部门说话打些折扣,今年汛情如此严峻,五十年遇洪水,气象部门直到汛期前半个月才下紧急通知,”张知行说道,“金山溃堤后,市里几个常委心都悬到嗓子眼,就算下堤睡觉也睡不安稳,还不如直接睡在堤上,就算给洪水冲跑,也就省心,都是抱有这样想法。直到江水降到危险水位以下,才能舒舒服服睡上觉……你来跟说说金山情况到底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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