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河堤稍远,就看着群人站在河堤上,许鸿伯指着当中头白发老者,告诉张恪:“那位就是刑建国刑厂长……”
张恪愣愣,刑建国九年从晨曦纸业就退休,少说也有六十七八岁,怎会叫“刑建国”,建国、建军、爱国、卫红之类名字,不是建国后产物吗?
倒是红裙少女先看出张恪眼里疑惑,说道:“爷爷解放前是造纸作坊里学徒工,没有大名,解放后才给自己起这样名字,爸叫刑爱国,小叔叫刑建军,别人乍听名字还以为他们是弟兄仨呢!”红裙少女微带娇羞娇笑起来,将脚踏车停下在堤下,领着张恪、许鸿伯爬江堤上去。
“爷爷,有客人找你,帮你领河堤上来……”
刑建国回头看眼
跟在红裙少女身后走进棚户区里。连降几天,bao雨,昨天黄昏才收晴,上午巷子里泥泞不湛,到处都是烂泥巴,积水倒是不多。走将进去,皮鞋、裤脚管都沾地泥,倒是红裙少女骑着自行车,脚不用沾地,只是要将红裙子捋到膝盖上,露出好看雪嫩小腿,也沾些泥点。
好些地势稍低人家都进水,走进巷子里,还看到有站在堂屋门口拿脸盆往外舀水。
红裙少女在家门口停下车,小心翼翼避免脚踩到泥水里去,回头跟张恪、许鸿伯说:“幸好昨天晚上雨停,不然这片家里都要进水……”
张恪抬头看看天空,上午只是薄阴天气,看不出要下,bao雨样子。
“爷爷,爷爷,有客人找你……”红裙少女身材高挑,穿着高跟鞋,还要稍低着头才能避免碰着门楣先钻进屋里去。
张恪与许鸿伯在门外稍等片刻,没听见屋里有回应,倒是隔壁门洞里走出个系着围裙、手里捏着抹布矮胖中年妇女,她看张恪与许鸿伯眼,又多看张恪眼,喊道:“文丽,你家来客人啊,这俊后生是不是上回你说去年进制浆厂大学生?人果真很俊啊!”
红裙少女钻出来,没敢看张恪,娇嗔埋怨道:“美芳婶,你胡说什,他们是爷爷客人,爷爷他人呢?”
“刑厂长带着人去河堤,”那中年矮胖妇女又回头扫张恪眼,压低声音说,“是不是换对象?嗯,这个好,俊俏,气质也好,听你婶,你就选这个!”虽说压低声音,但嗓门还是要比张恪平时说话要响亮些。张恪充耳不闻打量着这棚户区。
红裙少女俏脸绯红,没有再搭理那中年妇女,对张恪他们说:“领你们去河堤……”骑上车从另头出棚户区,待到柏油路上,才停下来等着张恪、许鸿伯,推着车起往河堤那里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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