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周周信相公说话。
“现在信他,可谁知道以后,以前去镇上瞧热闹,员外郎母亲过大寿,还请说书在门口热闹热闹,里头当大官个妻子都不够,还得几个小妾婢女,反正可劲儿风流。”柳树说完觉得不对,“不是说顾秀才也这般,就是、就是自己心里没底。”
黎周周是信相公,他也能体谅到柳夫郎心里不安,说:“刚开始和家相公成亲,其实村里也有人背后嘀咕不看好,说家相公是图家房屋院子和银钱考试,要是旦发达考中,指定要摆脱家。”
“啊?”柳树惊讶,但想也能想得到,“这些碎嘴婆娘阿叔,关她们什事。”
“那时候心里也惶惶害怕,可后来就不怕,心里踏实安定。”
,男人瞅吓人厉害。
可柳树不知道,媒婆在他家吹严谨信是‘书生模样’、‘有学问有本事’,当时严谨信还没考上秀才,不然也轮不到柳树。媒婆到严家则是夸柳树,说柳树十八岁年岁正正好,模样虽然不出挑可干活勤快——
村里有人和柳家那边村里人是亲戚,说句柳树这孩子自小泼辣厉害紧。严母害怕找个厉害儿媳妇,就小声说句:这人是不是厉害……
话还没落实,媒婆先霹雳巴拉挡回去:小树说话是嘴上爽快些,可爽快会来事,以后屋里屋外把抓,只让严书生好好专心读书就成,这闲杂事小树能干啊。
严家人听当即觉得不错,再者谨信都二十,眼看着快二十,哪里敢耽误下去。严家人动摇,媒婆人精瞧出来,当即三四五六给安排麻利,连着说亲换帖子严家人盖屋前前后后就个月不到时间。
“为啥?”柳树也想学学。
黎周周说:“和相公日日相处,相公为人如
柳家是想脱手这个厉害炮仗哥儿,点就炸,除爹娘,谁惹上都不给脸。严家则是担心儿子年岁大老大难,加上实在是穷,能娶个哥儿已经不错。
严家人当时也没想着儿子会考中秀才,那时候听人说考秀才难,估摸得好几年,先把婚事办再说。结果小树进门后没两年,谨信就中秀才。
“家男人中秀才,说是秀才夫郎,回娘家腰杆是挺直,可风头还没出几回,该干地里活还是样不落下。”柳树又趴回去,“现在村里人还拿话噎,只准她们背后嘀咕说坏话,要是说回去,就说这泼妇模样,以后严谨信出息当大官定要休。”
黎周周知道这些村里话,认真说:“应该不会,家相公说,严二哥人品贵重十分可靠。”
严家是没有钱,是农户寒门,可个人品行跟钱多少不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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