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叹息，“
梦见自己离开
这里，回归到家火之中去，与先祖们共聚。可醒来之后又觉得害怕：做错那
多
事情，不知道他们会对说什。”
“不要担心，你做对事情也有不少。”赫尔墨斯说，“倘若有死后世界，你定然可以享受福报。”
“真有死后世界？”
“没有。”
赫尔墨斯摇头：“你都活这老，埃涅阿斯，还不明白？人类就是你所见到
埃涅阿斯伸出手指按在烟斗之上，微弱余烬点燃烟草。
“谢。”赫尔墨斯咧嘴，大口地吸着，长出
口气：“坐好几天马车，真是累死。”
埃涅阿斯看着他，犹豫着，轻声问：
“他们……还好？”
“当然好啊。”
那自远方而来旅者越过两侧漫长石棺，最后脚步伫立在祭坛前方。在祭坛上，孱弱火焰中，圣灵模糊面孔缓缓抬起头，凝视着来着面容。
来者已经看不出以前样子，也不复曾经那副俊秀阴柔模样，只有那长发依旧还熠熠如金。短短几个月，他便已经老得像是个中年男人，看起来饱经沧桑，但依旧胖。
只有手杖上，那个双蛇交缠纹章依旧闪亮。
看到火中圣灵，他便露出笑容。
“赫尔墨斯？”
这钟声就会响起，昭告圣灵逝去。
百年以来，这已经是第六位。
在殿堂之外，几名大主教轻声低语。
“终于还是要熄灭？”
“虽然是圣徒，但毕竟已经六百年，人数有穷，万物都逃不过。”
赫尔墨斯淡淡地说：“这年头，能活着就算好事吧？况且，作为群无家可归流民，有那块地让他们待着就不错。你呢？在这里呆着跟坐牢样，不要带你出去逛逛。”
“在你来之前，做个梦。”
埃涅阿斯说：“醒就看到你来，真巧。”
“有梦可以做是好事，梦见什？说说看。”
“梦见家火。”
火焰之中，埃涅阿斯看着他，眼神变得恍然：“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
赫尔墨斯坐在祭坛旁边，靠着石柱，轻声说：“来送你。”
“谢谢。”
埃涅阿斯颔首，赫尔墨斯低头，从口袋里掏出烟斗，点燃，可惜滑轮打火机进水，老是打不着。他弄半天，无奈地叹口气，骂句脏话。
“可是他不样啊。”
有人叹息，于是所有人都不再说话。
在圣殿之中，此刻即将熄灭陨落，是六百年前手开创罗慕路斯时代伟大乐师，罗慕路斯人永远皇帝。
——圣灵·埃涅阿斯。
圣殿之中，有人推门而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