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更长,喇叭更响,甚至负责监考省实验中学老师都像是孙老师姐姐,梳着更加丝不苟发型,脸上更加没有丝笑意。替艾小男担心起来,当她来到这所学校之后,将怎样度过她高中时光,她每段恋爱是不是都会冒着极大风险,她是不是会变得更加冰冷透骨,终于有天变成个不会恋爱,只会翻译英语文章聪明呆子?
也许,很多明天并不是崭新天。
当从考场里走出来时候,看见很多人站在父母面前痛哭,像树叶样抖动,也有人在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自己把卷纸检查多少遍,有几道题如果不小心,定是会算错,而他却躲过所有机关。阳光好像在火里淬过刀子,扎在脸上。看见照得白茫茫马路牙子和马路中间川流而过自行车,自行车看似杂乱无章地流淌着,其实是每三辆组,两个大人,个小孩,有在热烈地交谈,有言不发,但都努力不被冲散,相互瞄着对方,向前骑去。父母没有来,这天是周末,卖苞米生意最好,他们权衡之后,还是选择更实际鼓励:为多赚天学费。把自行车停在路边,看他们从身边骑过,想象着他们都骑向个什样家。等人们散去,找到个垃圾箱,把书包里书本本拿出来,撕下写着自己名字扉页,然后通通倒进去,那瞬间,好像获得短暂自由和报复快感。虽然用不多久,又会有些新书要塞进书包,可是现在这个时刻,谁也不能阻止把你们倒进垃圾箱。
大学毕业那天,虽然还没有找到工作,可是单单是求学生涯结束已经足以让获得和七年前把书本倒进垃圾箱样喜悦。在大学几年里,常常会想起爸妈无可救药固执,若不是中国大学忽然开始合并,扩招,这样人根本不可能获得读大学机会,可是当他们发现只要能够交上不菲学费,就能成为个名正言顺大学生时候,他们义无反顾地再次拿出自己全部积蓄,把送进去,使得在24岁告别校园时候,除有着本盖着钢印和写有校长潦草签名毕业证,整个人空空如也,无头苍蝇样降落在社会中间。在躺在家里,没有工作年里,发现自己除擅长漫长睡眠之外什也不会做,连刷个碗都会看得妈心惊胆战,生怕不小心被摔碎碗片割破动脉。他们俩为自己固执付出惨重代价,就是辛辛苦苦十几年供出大学生,还需要他们每天继续卖煮茶蛋来养。这年时光完全摧垮他们俩精神,两个人迅速地衰老起来,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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