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6 / 11）

，冲西北方向又是通狂吼。等狗叫停，小狼再嗥，慢慢地小狼已经能够不受狗声干扰，熟练地发出标准狼声。小狼连嗥五六次，突然停下来，跑到圈边上水盆旁边，喝几口水，润润嗓子，然后又跑回西北边长嗥起来，嗥几次便停住，竖起耳朵静候回音。过很长时间，在阵杂乱众狼嗥声之后，突然，从西边山坡上传来个粗重威严嗥声。那声音像是头狼王或是头狼发出来，嗥声带有命令式口气，尾音不长，顿音明显。陈阵能从这狼嗥声中，感到那狼王体格雄壮，胸宽背阔，胸腔深厚。两人都被这嗥声镇吓得不敢再出点儿声音。

小狼又是愣，但马上就高兴地蹦起来。它摆好身姿，低头运气，但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极力去模仿那个嗥声。小狼声音虽然很嫩，但它模仿顿音尾音和口气却很准。小狼连学几次，可是那头狼王威严声音却再也没有出现。

陈阵费力地猜测这次对话意思和效果。他想，可能狼王在问小狼：你到底是谁？是谁家孩子？快回答！可是小狼回答竟然只是把它问话重复遍：你到底是谁家孩子？

快回答！并且还带着模仿狼王居高临下那种命令口气。那头狼王定被气得火冒三丈，而且还加深对这条小狼怀疑。如此问答，效果简直糟透。

小狼显然不懂狼群中等级地位关系，更不懂狼群辈分礼节。小狼竟敢当着众狼模仿狼王询问，定被众狼视为藐视权威、目无长辈无礼行为。众狼发出片短促叫声，像是义愤填膺，又像是议论纷纷。过会儿，群狼不吭气，可小狼却来劲。它虽然不懂狼王问话和群狼愤怒，但它觉得黑暗中那些影子已经注意到自己存在，还想和它联系。小狼急切地希望继续交流，可是它又不会表达自己意思，它急得只好不断重复刚学来句子，向黑暗发出句又句狼话：你是谁家孩子……快回答！快回答！快回答！

所有大狼定抓耳挠腮，摸不着狼头。草原狼在蒙古大草原生活几万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小狼。它显然是在人营盘上，呆在狗旁和羊群旁，嘻嘻哈哈，满不在乎，胡言乱语。那它到底是不是狼呢？如果是，它跟狼天敌、那些人和狗们，到底是什关系？

听小狼口气，它急于想要跟狼群对话，但它好像生活得不错，没有人和狗欺负它，声音底气十足，副吃得很饱样子。既然人和狗对它那好，它究竟想要干什呢？

陈阵望着无边黑暗中远远闪烁幽幽绿眼，极力设身处地想象着群狼猜测和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