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狗,可女人们天天下夜都得仗着狗。狗也是由各家女人从小把它们像养孩子样地喂养大,狗伤、死,女人最心疼。几条战死狗还躺在原地,在草原,猎狗战死地方,就是它魂归腾格里天葬之地,而执行天葬使命就是狗们不共戴天仇敌——草原狼。毕利格老人说:这是公平,狗应该感谢狼,要是草原没有狼,牧民也用不着家家拿那多肉养那多狗,生下小狗崽都得被扔上腾格里去。
战死狗静静地躺在草原战场上。没有个草原蒙古人,会对漂亮厚密狗皮打主意。在草原,狗是人战友、密友和义友。草原人生存靠是两项主业——狩猎业和游牧业。草原人打猎靠狗、守羊靠狗,狗是比中原农民耕牛还重要生产工具和畜群卫士。狗比牛又更通人性,是草原人排遣原野寂寞不可缺少情感依托和精神伴侣。
蒙古草原地广人稀,环境险恶,草原狗还有报警救命奇功。嘎斯迈总是念念不忘巴勒救命之恩。年深秋,她倒炉灰,不曾想在浇湿炉灰里还有粒未熄灭羊粪,那天西北风刮得正猛,不会儿就把火星吹到草里,把门前枯草烧着。当时家里只有她、老额吉和孩子,她在包里做针线活,点儿也不知道外面事情。忽然,她听到巴勒边狂叫边挠门,她冲出门看,灰坑前火已经烧出两百多步远,十几步宽,再往前就是牧场其他大队秋冬季大草场,草高草密油性大,旦烧起来谁也挡不住,这年全场大半牲畜不被烧伤烧死,也过不没有草冬季,她肯定得被判刑坐牢。巴勒及时报警给她抢出比命还宝贵点儿时间,她拖块浇湿大毡,冲进火场,用大毡裹住自己,拼命在火里打滚,再拖毡压火,总算在大火烧着高草之前扑灭火。嘎斯迈说没有巴勒她就完。
嘎斯迈还对陈阵和杨克说过,草原上男人都贪酒,常有骑马人喝醉酒,摔下马冻死在雪地里事情。其中有人没有死,就是因为带狗。是狗奔回家,叼着女主人皮袍,叫来人才把男主人从深雪里救回家。在额仑草原,家家都有救命狗;包包都有被狗救过命男人和女人。
所以,在草原,杀狗、吃狗肉、剥狗皮和睡狗皮褥子行为,被草原人视为忘恩负义、不可饶恕罪孽。草原牧民也因此与许多外地农民工和汉人交恶。
毕利格老人曾说,在古时候,汉军入草原便大肆杀狗吃肉,因而激怒牧民,纷纷自发抵抗。眼下,牧民狗也经常被内地来盲流偷走吃掉,狗皮则被偷运到东北和关内。蒙古草原狗皮大、毛厚绒密,是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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