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蒙古刀,沿着狼嘴将嘴皮与嘴骨剥离,再用力翻剥将狼头剥出,然后让杨克用皮条勾住狼牙,自己再揪住狼头皮往狼脖狼身翻剥,再用刀剥离皮肉,从头到尾像剥脱条紧身毛衣裤那样,将整个狼皮翻剥出来,再分别割断四足和尾骨。此时狼皮皮板在外,狼毛在内,两人又像翻大肠样再把狼皮重新倒翻过来,个完整狼皮筒子就算剥出来。
老人看看说:剥得还算干净,不带狼油。你们俩回到家,用干草把皮筒子塞满,再挂在长杆顶上,往后,额仑草原上人,就会认你们俩是猎手啦。
二郎和黄黄直蹲在两人身旁观看,二郎不停地舔着前胸前腿上狼血和自己血,舔得津津有味。黄黄也帮它舔头上狼血。黄黄身上没有处伤,也没有几滴狼血,身干净,像是狗中游手好闲公子哥。却有好几个猎手夸它,说它前后扭住两条狼,还会咬狼后爪。没有黄黄,兰木扎布准套不住狼。杨克听大乐,吐口气说:这下也可以拿木兰扎布开涮,他跟个样,也是人仗狗势。
陈阵从怀里掏出几块大白兔奶糖,奖给两员爱将。二郎三块,黄黄两块。他早有预感,此次打围二郎和黄黄定有上佳表现。两条狗把糖块按在地上,再用嘴撕糖纸,然后用舌头卷起糖块,得意地昂起头来嚼得咔吧作响,把其他狗看得直滴口水,竟去舔地上糖纸。自从北京知青来到草原以后,草原狗都知道世上还有那稀罕好吃东西。能当着那多狗吃北京奶糖,是草原狗莫大荣誉。嘎斯迈笑嘻嘻地走过来对陈阵说:你搬家走,就忘你老家狗啦?然后伸手从陈阵怀里掏出两块奶糖,递给巴勒。陈阵慌忙将剩下几块糖全部掏出来,交给嘎斯迈。她笑着剥块放到自己嘴里。
围场中热气腾腾,狼尸、马身、狗嘴、人额都冒着白气。人们以家族为小猎圈分头剥狼皮。
战利品完全按草原上传统规矩分配,没有任何矛盾。牧民职业记性极好,哪条狼是哪条狗咬死、哪个猎手套住,不会出差错。只有条被两人共同套住狼,稍有争执。毕利格老人句话也就定判:卖皮子打酒,人喝半。那些没有得到皮子猎手和牧民,兴致勃勃地看人家剥皮,并对各家皮筒子和各家狗评头品足。狗好狼皮就完整无缺,狗赖狼皮就赖,尽是窟窿眼。收获狼皮最多人家,都会高声邀请人们到他家去喝酒。在草原上,围猎战果人人有份。
猎场渐渐安静下来,人们就地休息。
围场中,最难过是女人。她们大多在给自家伤狗疗伤包扎。男人们只在打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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