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格妮跟上去,他们打着手电,跨过门槛。里面是条长长金属舱,空空如也,只是地上堆满厚厚灰土,这堆怪异灰白色土渣仿佛是经历几个世纪尘封废墟。整个房间宛如具蚀空骷髅。她掉过脸去,免得让他们看出她因为知道这些尘土几分钟前样子而在脸上露出震惊。在亚特兰蒂斯发电房入口处,他曾经对她说过,别想去开门……假如你试图硬闯进去,门还没打开,里面机器就会变成灰烬……别想去开门——她心里想,然而她知道,此时她眼前所见,便是句话活生生体现:休想逼迫人思想。
那伙人言不发地退出来,继续向大门退去,然后个接个地愣在阁楼里,仿佛是被退去潮水丢弃在那里垃圾般。
“好,”高尔特伸手拿过外套,对那个领头人说,“走吧。”
韦恩·福克兰酒店三个楼层被清空变成兵营。铺着丝绒地毯长长通道每个拐角处都站着手持机枪士兵,哨兵上枪刺,把守在消防出口楼梯口。五十九、六十和六十楼层电梯门被封死,仅留下部由全副武装士兵看守单开门电梯供出入。些怪模怪样人在层大堂、餐厅和商店里徘徊逡巡:他们穿戴显得过于光鲜和昂贵,在蹩脚地装扮成饭店常
命行事呀,们必须进那间屋。”
“进吧。”
“这只是例行公事罢,没必要搞得这不愉快。你就不能合作下吗?”
“说,不行。”
“肯定你不会希望们采取任何……不必要措施。”他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你知道,们是有权闯进那扇门——不过,当然,们不想那样做。”他等等,还是没有回答。“把锁撬开!”他冲士兵命令道。
达格妮瞟眼高尔特,他头抬得正正,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她看到他身形纹丝不动,眼睛瞧着那扇门。门锁是块小小四方铜牌,上面没有钥匙孔,光滑得无从下手。
那三个壮汉不由自主地愣在那里,第四个人则手持盗贼工具,小心地凿着门上木头。
木头被轻而易举地凿开,木片纷纷掉落,在寂静之中,它们落地动静听起来像是远处传来阵阵枪声。当盗贼铁橇敲打着铜牌时候,他们听到门后传来阵闷响,轻得如同疲惫心灵声叹息。过不久,门锁落地,房门颤动着向前移寸许。
士兵向后闪,领头者摇摇晃晃地走上前去,将屋门推开。出现在他们面前是个不知究竟、幽深莫测黑洞。
他们彼此对视眼,又看看高尔特;高尔特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望着那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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