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流,水好,源头下大雨,那个星期及整个途中都在下大雨,上涨河水冲着轮船风驰电掣般地前进。有些村镇向他们开炮,表示要驱赶霍乱,而他们则以声凄惨汽笛表示感谢。任何公司和他们相遇船只都向他们发出同情信号。在梅塞德斯出生地马岗格镇,加足以后旅程所需全部木柴。
费尔米纳那只好耳朵也开始听到轮船汽笛声,把她吓跳。但是喝曹秀酒第二天,两只耳朵同时听到时就好多。她发觉,玫瑰花比过去更香,鸟儿黎明时比从前叫得更加动听,上帝制造只海牛,把它放到塔马拉梅克河滩上,唯目就是把她唤醒。船长听到海牛叫声,命令改变船方向,他们终于看见头巨大海牛,它正在把头小海牛抱在怀里喂奶。不管是阿里萨还是费尔米纳,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多情投意合,心心相印。她帮他灌肠,让他多睡会儿,自己早早起来为他洗涮他放在杯中假牙,她丢掉眼镜问题解决,因为她可以戴上他眼镜看书和缝补衣服。天早上,她醒来时,看见他正在暗中缝衬衣上纽扣,没等他再说那句“需要有两个老婆”口头禅,她就把活儿抢到自己手里。相反,她唯需要他做事,只是给她拔火罐来消除背痛。
阿里萨则用乐队小提琴重新开始抒发他旧情。只用半天工夫,他便能为她演奏“戴王冠仙女”这支华尔兹舞曲。连几个小时他都拉这只舞曲,直到大家强迫他停下来。天夜里,费尔米纳平生第次突然在窒息中醒来。她想哭,不是由于愤怒,而是由于痛苦,因为她想起被船工用奖活活打死游艇上那两位老人。相反,她对那不停大雨却完全无动于衷,她想巴黎也许并非象自己感觉那样阴郁,圣菲大街上也许并没有那多葬礼,这种想法为时已晚。将来再与阿里萨块旅行梦想,在她脑际涌现出来:疯狂旅行,不带那多行李,不进行社交活动,换言之,纯粹爱情旅行。
旅行结束前夜,他们举行次盛大晚会,晚会上装饰纸花环,还挂彩灯。黄昏时分,雨停。船长和塞奈达搂得紧紧地跳最初几个博莱罗舞。在那些年月里,博莱罗舞曲已开始令人心醉。阿里萨大着胆子向费尔米纳建议块亲亲热热地跳个意味深长华尔兹舞,她拒绝。然而,整个晚上她都用脑袋和鞋跟和着舞曲节拍打点儿,甚至有会儿不知不觉地坐着就跳起舞来。与此同时,船长和他魔女也如胶似漆地在阴影中跳着博莱罗舞。费尔米纳喝那多茵香酒,以致大家只好扶着她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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