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夜雾弥漫起来,远处海浪声隐隐作响,在月光下闪烁着粼粼波光。
楚照流杵在半山腰,不上不下地徘徊会儿,觉得自己这样拉扯实在很伤风度,决定先去看看夜海,再做打算。
走几步,前方夜雾中隐约出现道熟悉人影,靠在山壁上。
谢酩向来坐如钟站如松,腰背笔直,不会这样借力般,靠着动不动。
楚照流才在燕逐尘那儿被吹风,心尖颤,想也不想就快步过去:“谢三?”
直到天色越来越晚,燕逐尘终于忍无可忍赶客:“这几日无休无眠,都快累死,要秉烛夜游找你家谢宗主去!”
楚照流连人带叽被赶出房门,莫名其妙,忿忿不平:“怎就家谢宗主。”
啾啾蒙蒙:“叽?”
本来就是家呀?
他扇子合,疾步朝着谢酩居所走去。
时时作痛,折磨神智,这可不是银针能解决。”
楚照流怔怔:“他还会疼吗?”
“会啊,和你灵脉之痛不遑多让。”燕逐尘如实说完,奇怪道,“你见天和谢酩待在起,就没察觉到吗?啧啧,你们俩啊,个比个能捱痛。”
谢酩确从未显露过,更多时候,只要没看见毒印,他表现正常得经常让楚照流忽略他中上古恶咒。
“怎才能缓解?”楚照流立刻将堆乱七八糟心思抛到脑后。
谢酩垂头敛眸,靠在石壁上,听到声音,立刻重新站得笔直,抬眸看来眼,神色如常:“嗯。”
楚照流张张嘴,想关心句,又怕以谢酩自尊,不愿意接受。
“准备搬去扶月宗客居?”谢酩略微顿,“放心,不会拦你。”
楚照流本来确实有丝这种打算,被他说出来,反而心揪,不悦地抿抿唇角:“谁说要走。”
谢酩静静望着他,嗓音淡淡:“那为何
走上通往峰顶石阶时,楚照流脚步顿。
都说顺其自然,现在也还未捋清关系,他太关心谢酩,是不是不太好?
正在峰顶暗中观察谢酩揉下额角,视线晦暗不明。
这拧巴,看来燕逐尘那边吹风还不够,应当以艺术加工,略微再夸大点。
他思索下,身形晃,便消失在峰顶。
“缓解之法,不是已经告诉你们吗。”燕逐尘道,“睡觉。”
只有睡着,谢酩才能暂时从无时无刻不停折磨里解脱出来。
心魔引除借由心魔寄生于骨血之中,毒咒所带来疼痛也是将人神智击溃大诱因。
楚照流听完,哪儿还坐得住,几乎就要跳起来去找谢酩。
他勉强按耐住,镇定地继续坐着,和燕逐尘谈天谈地,展示下自己并未牵挂太多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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