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想抽,不高兴也想抽。”聂维山叼着烟,又摸出盒火柴,店里清货时候找出十几盒,他都没扔,火柴头在盒子旁猛地擦,火苗腾地在黑暗中亮起来
“你好,请问是聂烽家属?”
里面传来是女声,普通话不太标准,聂维山抓着楼梯扶手应道:“是他儿子,您是?”
“这边是广州市中医院,患者上礼拜被同事送来,不过直没人照顾,家里方便来人吗?”对方应该是医生或者护士,“患者因为过劳和贫血住进来,后续费用还没有结清,他证件和手机被同事寄存在护士站,所以们想联系他家人看看。”
聂维山松开手,回头看见建纲站在走廊里等他,他说:“得确定你们不是骗子。”
那边让他等等,短暂几分钟却感觉那漫长,随后他听见聂烽声音,聂烽说“没事儿”。后来医生讲,聂烽这些天持续低烧,就算出院也要有人照顾才行。
“把昨天留卷子拿出来。”建纲换新水杯,老捧在手里舍不得放下。
课上到半,大部分同学都饿,注意力也变得没那集中,建纲停下,感慨道:“尹千阳不在,都没人顺着话茬抬杠。”
聂维山接道:“别提他,可想他。”
张小齐说:“都没人抄作业,还挺不习惯。”
“觉得挺好,个人占两张桌子。”就小墨高兴。
聂维山叮嘱道:“大夫,麻烦您多照顾他下,家里人会尽快赶过去。”
他有瞬间心慌,好在调整呼吸后便平静下来,迈步往教室走去,在门口跟建纲解释并且道歉。继续上课,无数双眼睛好奇地看他,走向座位时他望眼小墨旁边空位。
幸亏尹千阳没在,不然对方肯定跟着他起跑出教室。
晚上兄弟俩照常去医院看聂老,走时候顺便把三叔陪床换脏衣服拿回家。走到胡同口时候,聂维山往小石狮子上坐,掏出盒烟说:“你先回吧,抽根儿。”
聂颖宇坐在另个上面:“你不是好久没抽,怎又想抽?”
建纲拍拍手让大家回神:“接着看倒数第三题。”刚才聊几句,气氛稍微活跃点儿,大家抬头看着黑板,跟着建纲思路继续听讲。
聂维山靠窗觉得晒,伸手拉上窗帘,这时手机在桌兜里振动起来,声音特别大,他立刻掏出来准备摁掉,谁知地区显示着“广州”,是聂烽打来。
建纲已经停下,有几个同学甚至回头看他。
手机振动声在安静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聂维山犹豫片刻,拿着手机从后门跑出去,他跑到楼梯口才停下,然后轻轻按接听。
“喂,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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